周全彪的嘴角缓缓勾起,快听听,犬子说得话多么的有道理,多么的动听,多么的会舔秋漫啊。秋姑娘看见他们的态度,肯定会既往不咎的。
周游要是听见自家爹的心声,肯定额角滴下三根黑线,旁人都说什么坑爹的儿子,怎么到他这儿,就是爹坑儿子了呢?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事儿,只要爹不把他送去相国寺当和尚,让他做什么都行。
秋漫嘴角抽了抽,这一对父子是抽了什么风?还记得上一次见周游是不欢而散的。
周游还放下狠话,说肯定不会放过她。
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们的态度怎么变了这么多?当真稀奇。
林月儿气得手发着抖,翠柳温热的手掌稳稳的传递力量给她,冷冷开口,“周公子莫要妄言,我们家小姐好歹与你们周家是世交,要是有什么误会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伤了和气。”
一个姑娘家可能斗不过他们两父子,但镇长肯定能,希望周家父子谨言慎行,不要把林家给得罪个彻底。
碍于林深伟的面子,周全彪不好骂一个小姑娘,但不妨碍周游怼得起劲。
“喝得什么酒啊醉成这样?为的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吗?那可是我们周府的贵人,秋漫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和我的姑奶奶一样,你们说话给我小心一些。”周游拿出平常教训人的气势护着秋漫。
林月儿脖颈上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这一个两个都吃错了什么药发什么疯?秋漫算什么贵人?
“周游,你对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怎么可能是你们家的贵人?”林月儿强撑着一抹笑。
“没有误会,你们赶紧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我跟前碍眼,烦人得很。”周游摆手驱赶他们离开。
他们这些碍眼的人走了,他才好跪在秋姑奶奶跟前好好忏悔啊。
他不想被送去相国寺当和尚……
就这么走,不仅将她镇长千金的脸甩在地上任他们践踏,以后想要对付秋漫可就难了,不如现在一鼓作气给她头上扣一个罪名,以后她才难翻身。
林月儿神情突然变得悲戚,眼角流下两滴泪来,“周世伯,我不知道你们与秋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一句,秋漫这个人阴险得很,她绝对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你们回头看看,这几个拿着砍刀的男人就是清风寨上的山匪,秋漫与山匪勾结在一处搅乱我们镇上的治安,我作为镇长千金,有义务带着衙门的人剿灭山匪。你们想想,能和山匪混在一起的秋漫,能是什么好人吗?除此之外,你们可知此处是谁的住所?”
林月儿故意在这儿卖了一个关子,扯过陈氏介绍了起来,“眼前这位妇人是徐夫人,也就是此处住所的主人的娘亲,更是秋漫曾经的婆婆,秋漫嫁给徐止归三年无所出,和离之后却又缠上曾经的小叔子,这么多年以来,徐夫人深受秋漫的毒害,自是不想让秋漫再祸害她的另一个儿子。就央求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秋漫从此处搬出去。我们好好的与秋漫讲道理,奈何秋漫不仅不听,还想让山匪杀了我们几个。”
说到这儿,林月儿指着自己脖子上细小的已经结痂的伤口,“你们看,我脖颈上的伤口就是被那山匪弄的,要不是我躲避及时,恐怕连我的性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