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一时无语,见秋姑娘不咸不淡得态度,急得都上火了,秋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啊?
就算没有徐止然的准许,阿和也不打算和他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
再看秋漫与徐止然,两人就吃的很是优雅。
秋漫举了举筷子,迟迟不落筷,阿冬还好奇的问了一句,“是不喜欢吃吗?”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不喜欢吃徐大哥做的饭菜?
秋漫摇头,夹了一块清脆的藕片,入口酸辣,在夏日吃十分开胃。
不是不喜欢吃,而是桌上的所有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能做到如此细心的,也只有徐止然了。
思及此,她偏头感激的看了徐止然一眼,后者察觉到视线,对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海义看得窝火,哪儿还吃得下饭。
或许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觉得徐止然厨艺不好的人。
倍受冷落的孟海义打算找个话题帮自己找回场子,“漫漫,前两日你到底去哪儿了?”
昨天的惊心动魄自不必说,但昨天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只有在今天这种大家都坐下来好好吃饭的时候才有时间闲话家常。
秋漫回想起怡红院中的一切,愈发觉得那场突然烧起来的火透着一丝古怪,怎么会这么巧,就烧起来了呢?
“徐大哥,你可知那场火是谁放的?”
要是没有那场火,两人恐怕无法避开楼中眼线顺利出逃,到底是徐止然的有意为之,还是意外呢?
徐止然放下筷子,同样侧身看着她,眼中沉着温柔,“今早儿我就是出门查这件事,镇上闹得沸沸扬扬,并不难查。火势烧得很快,因楼中大多是纱幔和酒水,火一点就燃。即使有人有心救火,那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姑娘们也有心无力。最后怡红院乱成一锅粥,也因此烧死了几个姑娘和恩客。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怡红院被烧得只剩下架子。”
“衙门的人来查了吗?可曾查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势?”秋漫心里一阵后怕,要是没有徐止然的帮助,又中了春药的她恐怕会被困在楼中,难以逃出。
“查出来了,好像是一个拥护梨花的恩客。梨花逃出去本是想和他私奔,远走他乡的。可惜扮戏被张妈妈抓了回去,他还以为抓回去只是一顿打而已,想着下回再找机会逃出来就是了。不曾想,张妈妈心狠的直接将梨花乱棍打死,打死还不算,连一副完整的尸骨都没有留下。那位与她情投意合的男子听完受不了,就在夜里潜伏进怡红院,偷偷的在厨房放了把火跑了。不过他走了之后并没有趁乱出城,而是去了衙门自首去了。”
秋漫听到这儿,有些不解,“自首?他不想活了吗?”
若是逃走,可能还能苟活几天,要是自首,可就是真的没有半分活路了。
“是啊,他和衙门的人说,梨花死了,他也不想独活,等说完这些,他抱着从乱葬岗拔出来的一块帕子,血溅当场。衙役一探他的鼻息,人已经没了。”
阿冬听得湿了眼眶,“这为公子好深情啊,应该是真的怜惜那位名唤梨花的姑娘。不过话说回来,怡红院的张妈妈心着实狠,将人抓回来也就算了,竟还活活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