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婆的一顿训斥,吴浩宇不敢出声,他只能默默承受,自己的荒唐思想被田翠英马上做出了回应,他娶媳妇的六万彩礼钱,明天就退还给他。看样子这回田翠英铁了心要跟他离婚的了。
前几次吵着离婚,被妈妈冼馨怡劝住了,打消了离婚的念头,这次儿子差点送命,都是因为自己太过份,对家人太冷漠,死活都不管,令人太寒心了,从骨子里接纳不了他这个男人了。他心里做事心里惊,当然知道这次离婚的分量。
就算闹到乡政府,乡长听了也认为这桩婚姻该结束了!如果坚持闹到法庭上,法庭庭审官也会站在田翠英这方的,因为医院就是证据,晚送一个小时,小儿子就没命了,这样的父亲还能称作人父吗?还有资格做一个人父吗?
吴浩宇想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了,如果不离家出走的话,看来是躲不过这一大劫难了!离了婚,他喝西北风呀?还他妈的养两个儿子,他才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两袖清风,不管家事,这才是他的秉性。就算江山易改,他秉性还是那个卵样,不会改变的。
他左思右想着,想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觉得出去避避风头的好,于是就在当天中午,跑到后山躲了起来,躲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他想了许久,觉得躲在家里不是个事,这事一旦在田翠英的心里扎根,她就会无限期的找他,总有一日难逃离婚的命运。
于是决定去朋友家躲一阵子,可是想来想去,他整天在家,晚上看碟片,白天睡大觉,都没有出去过,怎么会有朋友呢?连一面之缘的都少,这该怎么办呀?
想到最后,还是去大姐家避避风头,虽然大姐不待见自己,可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想到这,他一咬牙,还是去了镇里,坐上大巴去了东莞。
来到东莞敲开大姐家的门,是他爸吴正南开的门,看到小儿子站在门外,有些意外的问
“浩宇,你怎么啦?你不是说过,大姐不待见你,你这一辈子不会来大姐家的吗?怎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吴浩宇低垂着眸子,不敢正眼看父亲,支支吾吾的回
“爸,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意思啊?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才,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呀!我······”他欲言又止。
吴正南望着儿子,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禁不住问
“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吴浩宇见父亲要问个所以然,两腮一下就羞红了,他羞愧得难以启齿,女人家要跟他离婚,说出来不但丢人,还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
吴正南见儿子两腮潮红,又不说话,顿时生气了,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将门关了起来,大声说
“不想说,就别说了,跟个裹脚媳妇似的,老子懒得理你!你爱死哪,死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父亲的激将法很管用,吴浩宇见老父亲把他推出门外,把门关起来谢客,他只好恬不知耻的说
“爸爸,我错了,我老婆要跟我离婚,我才来大姐家避祸的!不然我大难临头,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是我爸,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边说边焦急的在门外敲着门。
敲了数声也没有人回应,就大喊大叫起来
“爸爸,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知道我不好,可从小被你老婆宠着,让我养成了不劳而获的习惯,现在大了,一时三刻改变不了自己,你叫我怎么办呀?这事,你也有责任,为什么从小你只打哥哥,不打我,这你敢说,今天这个结局,你没责任吗?”
他边说边激动的敲着门。
这大吵大闹的把家里的大黄狗吵醒了,跑到门口夹着尾巴,呲牙咧嘴的发出嗡嗡的警告声。
吴浩宇怎么也没想到他爸会放狗来对付自己,就生气的喊道
“老鬼,你也太不是人了吧?居然放狗出来咬我,你·····”
大黄狗见这家伙警告都不听,还大嚷大叫着,顿时发起威来,往门口窜来窜去,大声犬吠“汪汪汪······”它急躁的往门口跳跃,企图隔着门咬上对方两口。
大黄狗的犬吠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冼馨怡,她赶紧起床下地,往门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