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笑笑说
“晓光留下来吧,将那东西换下来,给你家那老东西的屁屁擦干净了,不然就会得褥疮,懂吗?”
吴晓光一听叫他换裤子,帮老爸擦屁屁,顿时不爽了,皱着眉毛喊道
“吴浩宇,你好讨厌,我小的时候,你没给我换过尿布,为什么要我给你这个老东西换尿布,我办不到?绝对办不到,你去死吧!想着晓波的事,我就来气,弟弟发烧了,你说你看《霍元甲》看累了,你要睡觉,等妈妈回来将弟弟送进医院,还好去的及时,再晚一个小时,弟弟就没了,为了这事,妈妈才做出跟你离婚的选择的!你,这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叫我给你换尿布,我呸,呸呸呸······”
老神医听了吴晓光的这番话,笑着冲吴浩宇说
“老吴呀?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呀?看看你,如今这样了,也没有人愿意伺候你,好好的,你骂田翠英扫把星,怂恿你妈妈也一起骂,现在报应来了,你妈本来好好的伺候着你,为什么就突然把你打成这样?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要打你,而且往死里打?你告诉我,我就叫人给你换尿布,怎么样?”
吴浩宇面对儿子的指责,感到无地自容,现在老神医又要他说出妈妈打他的真相,这不是要人命吗?他满脸羞红的看着老神医,痛苦的摇着头,不愿说出真相,这时候他觉得什么痛都比不上羞辱来得实在,羞辱就跟杜冷丁一样,瞬间能止住痛,就像染上毒瘾的人一样,没有了尊严,活在世上就是一尊行尸走肉。
老神医看着满脸羞红的吴浩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拒绝说出真相,只好喟然长叹道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树要是没了皮就没法活,可是人不要脸了,还能活着,只不过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走吧,既然不说,你就等着!走,上山采药去!”
老神医背着药箱拉着吴晓光走出了家门,往山上寻药去了。
吴浩宇这时已经忘记了痛,他觉得老神医说他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山上采药,给自己治疗呢?难道他就想看自己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对了,刚才儿子表明了态度,他是不会给自己擦身的,怕脏了他的手,妈妈估计是不会来看自己的了,田翠英早就走了,家里再也没有可以仰仗的人,再也没有愿意伺候他的人了,他后悔回到这个家,同时也意识到他没有给这个家带来幸福快乐,反而带来的是一大堆厄运,一大堆倒霉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不去偷姐姐的二十万,姐姐也不会被打成那样,都怪自己贪恋太重,明明知道姐姐重度昏迷,没有钱治疗了,他却见死不救,如今惹恼了妈妈,触犯了妈妈的底线,所以才要他的命。
还有儿子晓波发烧了,自己却不送他去医院,差点送了他的命,这也触犯了田翠英的底线,主动提出来跟他离婚。后来自己坐牢了,她怜惜儿子晓光想过来照顾他,结果自己回到家,不但不理解她的一番好意,居然骂她扫把星,还怂恿妈妈一起责备她,这严重的触犯了田翠英的底线,看来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他姐姐过来了,自己为了获得偷来的二十万,居然想方设法的赶姐姐走,只要姐姐走了,他愚蠢的认为偷得姐姐的二十万就是自己的了。可是他又想错了,就算烧掉自己的房子,姐姐也得到了村委的支持,给了她居住的地方,然而鬼迷心窍的吴浩宇,还是选择继续实施他的计划,在姐姐房子里放毛毛虫,在孩子上学的路上设计陷阱。
后来,他被哥哥说穿了,进了监狱。实际上,他九岁那年就去偷鸡,自己偷吃了邻居家的鸡,说是哥哥偷的,害得哥哥被老爸打得三个月起不了床,这事让哥哥终身难忘,一雪前耻,才出现自己蹲号子的事情。
他总结了许多,小时候害哥哥,说哥哥是小偷,坐实了哥哥是小偷的事实,让哥哥一辈子抬不起头,也因此让哥哥名誉受损,还被打成了瘸子,然后就是偷姐姐的钱,害得姐姐差点丧命,后来把自己搞进了监狱,还不死心的他,说姐姐的不是,引起田翠英的不满,跟妈妈吵架,孩子听了后,又找老表王越欣报复。
紧接着就是儿子跟侄子起了内讧,侄子将儿子踢下山沟沟,造成脑袋受损,也因为这事,田翠英写来一封信,让自己也在煤矿出事,然后被煤矿送到家里来,自己已经受伤了,还不知道廉耻,骂田翠英是扫把星,结果小叔找上门来。
对着他把丑事一股脑倒了出来,妈妈知道是儿子在害她女儿,就控制不了情绪,对他大打出手,出现了今天一幕,这些事都是吴浩宇一手造成的,这事谁来买单?
现在吴浩宇彻底成了残疾人,又没有人伺候,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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