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仲勃此时本人驻扎在这东部边关,白天齐能速度这么快的夺下帝都,上官仲勃功不可没。
夺下帝都后,白天齐便给许多人封了功,其中就包括上官仲勃。
他现在是东北边关两军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数十万,眼下在这大齐来说,他的兵马是最多的。
古来都有拥兵自重一说,但是这在上官仲勃身上来说,却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这个人极其重义,而且极孝;他母亲因孟揽月和白无夜而身体好转,他自是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上官仲勃调来了马车,又派出一队亲兵,护送他们离开山区。
这是孟揽月所见到的第一次,长途跋涉之时,白无夜坐马车。
往时,无论风雨,他向来骑马快行。
马车的速度的确不如骑马,可是相比较马儿的颠簸,它还是相当平稳的。
靠坐在马车里,白无夜的脸色显然几分不好,在他看来,坐在马车里就如同失去了双腿一般。
“你别不高兴,除了咱们自己人,没人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以为你受伤了呢,没人会因为你坐马车就鄙视你只知享受的。”看他那样子,孟揽月就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向她,白无夜的脸色倒是有所缓和,“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对了,你觉得中州城怎么样?”
眨眨眼,孟揽月看着他,忽然间的问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错。虽说比不上帝都繁华厚重,有历史的气息,但那是你的老巢,我觉得挺好的。”在她看来,帝都繁华归繁华,但她不喜欢那个地方。反倒中州是西疆的中心城池,西疆权利的中心,可是却没有那些勾心斗角让人觉得很轻松。
“王府呢?”依旧看着她,白无夜继续道。
“王府也挺好的,虽说我也没见过别的王府是什么样。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在那个世界,说起王府,那都是历史上的人住过的地方,如今都成了景点儿。这如今真见着王府了,觉得和想象中没有太大差别,还是很威严的。
“如此就好。”白无夜微微颌首,她若是没有不满意,那么应该就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你若是想问我,满意不满意这王府的话,那我倒是可以提一些意见。譬如,药房太小了。反正你那整个西院和后院也都空着,弄个破花园也没人看,不如就都变成药房。花园呢,就用来种草药,比种花强得多。”他再三追问的,孟揽月也差不多明白了。
“好。”听她的建议,白无夜很认真的颌首,答应了。
瞧他那样子,孟揽月也不禁笑,“我接下来呢,倒是有些规划。当然了,是针对我自己的。我打算在中州城开个药房,若是可以,到时就遍布整个西疆。造福于民嘛,我也可以和当地的药房合作,总是不能一辈子混在军中。杜先生很有悬壶济世的理想,只不过他是被自己的心病控制住了,以至于直到去世也没能如愿。我想完成他的心愿,将他的炼药技艺以及宋先生的银针之术发扬光大。五哥,觉得我这个愿望如何?”
“很好。你有那么多的徒弟徒孙,正好用得上。”稍稍思虑了下,白无夜道。
“谁说他们了,我说的是我自己。悬壶济世,自然靠的是自己,又不是我的徒弟。”无言,他这么一说,孟揽月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想她东奔西走呗。
可是悬壶济世,通过这四个字儿就知道,就得东奔西走才行。
“这个再议。”果然,白无夜是不同意。
撇嘴,看他苍白的脸色,孟揽月也不再说了。反正她已打定主意,他不同意也没办法阻止她。
队伍顺着官道朝着西疆走,经过之地自然也是北方。
如今北方太平,相反不平静的是南方。早被放回南方的汪诩在白天世还未‘失踪’之时就起了事。白天世为了对付他,调派了南方的军队。
如今,白天齐坐了天下,汪诩那支闹腾的乌合之众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安静了。而汪诩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得,不见了踪影。
但南方除却汪诩,还有一些闹腾所谓‘起义’的。虽说是起义,但其实只是一些绿林人士,如今大军南下镇压,用不了多久也就都消停了。
而当时与胡桑对弈的刁文却是不见了踪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只是大军在围困帝都不久之后,他忽然就不见了。
相比于汪诩的人间蒸发还有迹可循,而刁文,则是真的人间蒸发,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没抓到他,胡桑自是不罢休,而且对于他来说,没抓到刁文,他则还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