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南山回头看了看那些亲卫,不是这些人打的吧?看坤宁的根骨不像是会武的,不可能跟这些臭小子过招啊。
“在外面出了点意外……”
“南老这和我们没关系啊!人家是客人啊!”
坤宁和那些亲兵同时开口了。
“行了行了,老夫看看。”
南山给坤宁把脉,坤宁看着那些亲卫没有再开口。直到南山给他开完药,给那些伤兵包扎完,他才对着那些亲卫开了口。
“那个……侍卫大哥,”坤宁也没有具体说自己在叫谁,所以几个人都回头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就是……”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还真是有些紧张,“风小姐是不是已经杀过人?”
坤宁的话音落下,满室只剩下了寂静。看着那些士兵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坤公子,她是西境铁骑军唯一的少将军。”
“她是护国大将军家的独女。”
“她是风家仅存的传人。”
有几个人开口了,语气很郑重。
“可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啊……还只是个孩子啊……”坤宁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因为一个师傅没能救活的病人哭了很多天,还曾经因为遇到山匪而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们小姐生在战场,长在战场,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南山说道。
小姐在襁褓中就和夫人成为了敌方的人质,从她能拿得动木质的短剑开始大将军就没有停止过训练她。
小姐是他的女儿,但更是他麾下的兵。
她就是看起来再俏皮可爱,内心也绝对不会和同龄的女娃一样了。
“老南你这儿完事了没有?”风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我有些事和坤宁公子说。”
“完事了。”南山看着有些呆滞的坤宁,“你可以把这傻小子带走了。”
他抬手拍了拍坤宁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跟着风泰离开了。
“坤宁公子,今日为难您的人都已经被处理了。不过估计您的仇家会认为这件事是您自己做的。”风泰在路上对着坤宁说道,“毕竟您并没有对外界提及您和风府的关系。”
听着风泰的话,坤宁只能强行打起精神,是啊,这件事估计不会完。而且这件事他得自己处理才行啊。
“在下知道了,多谢风泰叔叔提醒。”
坤宁告别了风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在门前回廊的长椅上觉得自己不仅胃在疼,脑子也在疼。
“喂,”风冥安从回报的人那里转回来,就看到了一脸菜色的坤宁,“你没事了吧?想什么呢?”
“风姑娘。”坤宁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这一个月自己对她的评价很可能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风冥安的眼眸转了转,明白了。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
坤宁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会有什么样的办法?
“兵不厌诈。”风冥安带着一丝神秘对着坤宁说道,“再附赠你一个提示,对待敌人,你可不能像对待病人一样。”
坤宁仔细想了想,站了起来,对着风冥安拱手施礼,道了声,“多谢风姑娘指点。”
风冥安还了一礼,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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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西境章州城大营里面已经望眼欲穿的云漠寒。
月凉大范围地攻击已经停止了,如今只是有小股的骑兵抢完就跑,主力军已经进入了全面地防守状态。
按理说云漠寒目前应该挺轻松的了,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受煎熬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在冰天雪地里面的那场伏击。
原因自然无他,就是那封他终于在三月底等回来的他的丫头的回信。
那天是三月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