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半天,觉得浑身酸困不舒服,只得懊恼地下床,硬凑合会越睡越累。
“怎么……”顾呈怀从电脑前抬起头“睡不着想和我聊聊?”
“床太软,睡不惯。”双双环视了一圈,睡地板也不行,卧室和客厅都有地毯,总不能睡厨房的地上。
忽然,她注意到房间东南角的落地玻璃窗,那里的窗台有半米宽,刚好能躺下一个人。
而且中午太阳照着北墙,在窗台上留下半人长的阴影,躺在上面下半身晒着太阳,上半身乘着阴凉,也不会晒黑她。
真是绝佳的午休地点!
双双没再打扰顾呈怀,抱了个枕头躺在窗台上,外套往身上一盖,一脸满足地睡去。
顾呈怀无言地看着她一系列的行为,心里感叹什么怪异的癖好,居然喜欢睡窗台。
过不,他为什么觉得那个行为很眼熟,小小的个子缩在窗台上,跟他小时候养的那只罗威纳犬一样乖,当然,罗威纳犬没有她可爱。
顾呈怀起身续了杯咖啡,返回时,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走向窗边。
时间无声流淌,日影渐西,阳光一寸寸在她身上偏移,交错的光影缓慢爬上那张恬然熟睡的脸,鬓边一层几近透明的茸毛被照成暖洋洋的金色。
视线专注地流连在那张脸上,看得心头微痒。
轻抿一口咖啡,不知为什么,入口的咖啡感觉变了味,明明是无糖的纯黑咖啡,喝起来竟有丝丝甘甜。
是不是心不在焉泡错了咖啡?
顾呈怀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咖啡杯,刚喝下一口确认是否泡错,窗台上的熟睡的女孩乍然惊醒。
顾呈怀始料未及,没来及咽下的咖啡猛然呛入咽鼻,端着杯子不断咳嗽,咖啡洒了一地。
“啊!迟到了!”双双从窗台上滚下来,刚惊醒神志还未回笼,慌里慌张地在地上乱爬“几点了啊?我没定闹钟,迟到教练要罚跑的。”
在原地打了个转清醒过来,抬头看到咳嗽红了脸的顾呈怀,讶然问“学长,你怎么了?”
“……”和她在一起永远也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午休过后,双双神清气爽地去体育馆训练,这是集训的最后一下午,隔天就是省级汇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