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自嘲后,顾呈怀迅速恢复理智,打电话给阿德里安,让他立刻按自己短信所发内容去做。
佩蒂德家的商业他左右不了,但艾拉博尔是他亲手为自己创办起来的文化传媒公司。
吩咐啊德里安怎么做后,顾呈怀发了一条信息给米歇尔。
他并不确定她会帮忙,但是如果她想继续在他面前装无辜的白羊,至少不会拒绝卖一个人情给他。
车子穿过林荫道,来到佩蒂德家的花园别墅前。
这座别墅在富人云集的十六区并不显眼,因为它只是佩蒂德家在巴黎的一个小的临时落脚点,位家族内青年来巴黎求学提供一个暂住地,他学生时代都是在这里度过。
佩蒂德家真正的居住地在普罗旺斯,那里拥有大面积的花卉庄园,她祖母就常住在那里。
巴黎是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他祖母来这里一定是为了新系列香水上市的事,他早该猜到的,但每天和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在一起,自己智商也退化了,到家门口才猜出家里叫他回来的用意。
车子靠近白漆的雕花栏杆门,等候已久的佣人立刻开门迎接。
顾呈怀下车,一名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裙的中年女性面色紧绷地迎上来。
这名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女性就是顾呈怀的祖母艾瑞儿,出生于名流贵族,毕业于专门培养淑女的贵族女子学校,嫁入了同样显赫的佩蒂德家,一生都高高在上,即使年过七十,依旧保持着名媛淑女的端庄优雅。
为了不让脸上生出皱纹,她在三十岁以后就没笑过,总是紧绷着一张脸,久而久之,那张脸就成了一个塑胶具,喜怒不形于色,从来看不出任何正常人的情感表现。
顾呈怀恭敬地叫了声祖母,面色从容地站在艾瑞儿面前任由她审视打量。
在童年的那段时间里,艾瑞儿这张脸都是他的噩梦。只要一面对她,他就担心那张脸会突然崩裂,露出血盆大口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