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客室等了半小时左右，前台接待还没送来衣服。顾呈怀拉起双双回学校，说衣服以后再拿。
双双赖在沙发上不肯走，她回宿舍换一套衣服就好，但接待小姐姐的工作服怎么办，人家还要换洗。
两人僵持着，顾呈怀头痛不已。
总是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犟，加急干洗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在这里等付出的时间成本远高于几件衣服的价值，可是她不懂。
她有一套固执庸常的行为准则，短时间内撼动不了。交这样一个女朋友，注定他要走一条漫长的驯化女友史。
争论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公司附近有个购物广场，去买套衣服换下工作服然后离开，干洗的衣服等以后有时间再拿。
正好换季了还没买过衣服，双双答应顾呈怀的提议，两人去了就近的一家商场。
顾呈怀的衣食住行从小都有人安排，对于逛商场买衣服这种事还是外行。
双双拉着他直奔二楼平价区，进入一家店，一眼相中了橱窗里的一款黑色情侣卫衣套装。
两件卫衣属于男女通用款式，一件印着穿西装的兔八哥，一件印着达菲鸭。
双双看了看标价，一套两件要五百多。放在平时肯定是舍不得买的，可一想是情侣套装，她突然就不抠了。
从看见这套衣服到付款，全程不过三分钟，她只用十几秒的时间就下定决心要买。
恋爱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赋予人一种慷慨的魄力。
顾呈怀在旁边看着，尽管他在看到标价时怀疑那衣服是不是含有有害化学漂染剂，但终还是没阻止双双买下衣服。也没有帮忙付款。只要他有心，当人懂得如何维护她的感受和尊严。
买下卫衣又随便搭了条铅笔裤，去试衣间换下工作服放进纸袋。
从试衣间出来，顾呈怀看着双双一身中性化穿着眼底微微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