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眼见贾子秋就要发招,当即厉声喝阻,“贾兄且慢动手!你娘命不久矣!且容我临死之前再做件善事。”
贾子秋被吓了一跳,脸色骤变,“你若敢胡说八道欺诈于我,便叫你生不如死。”
简直叹口气,“若我所猜不错,这镯子应该是临赛之前,你娘方才交付于你的吧。”
贾子秋不解,“那又怎样?”
简直很确定,“而且你娘相信,你必定能够进入十强,获取保送资格后,就将离开大罗域。”
贾子秋点点头,“娘对我一直就很有信心。”
简直突然问道,“临出家门前,你娘是咋叮嘱你的?”
贾子秋也不相瞒,“娘只是说,你这岁数,就不应该再让娘操心了。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简直追问,“还有呢?”
贾子秋回忆了一番,“又叮嘱了好多具体的细节,无非早睡早起身体好,以及知冷知热莫偏食之类的,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意思。”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反问道,“这话说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贾子秋认真思忖了下,依旧一无所获,“没觉得有啥啊。”
简直不禁感叹,“若不是我及时出现,百年之后你回想起来,必将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贾子秋有些焦躁,“又在故弄玄虚,有屁就快放。”
简直点出要害,“问题就在于,为啥不叫你早点儿回家来看娘呢?孩子即将首次独自远行,为娘的在什么状况下,才会不说这句话?”
贾子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不敢说出口。
简直说出了答案,“因为没有了娘,也就没有了家,你又如何还能够回家看娘?”
贾子秋闻言,眼泪不自禁地顺眼角滑落,“不会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简直趁机探他的口风,“家里最近可曾发生过什么变故?”
贾子秋想不出来,“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简直叹了口气,“可见你娘的性命之忧,并非源于外界,而且早在她的预计中。若再考虑到你出门前,她话中暗含蹊跷,基本可以推断认为,只待你得以保送上大兴学院,她便要自行了断。”
贾子秋实在不愿相信简直所言为真,于是极力否认,“娘绝对坚强,不可能自尽。没理由的。”
简直岂容他自欺欺人,“当初你亲爹未经三媒六证,就让你娘怀上了你,想必是通过用强的。用强也就罢了,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倒是珍惜粮食啊。结果你亲爹,却又将你娘始乱终弃。谁家大姑娘摊上这事儿,不羞死也会气死。”
贾子秋自知难以否认,近乎崩溃,“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啦。”
可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却没有做出任何要加以制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