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鸣刚吃完早餐,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拭着嘴角。
“厉先生,请问,我与易乾梅毅德二人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断他们的手筋,夺他们的肾?犯案动机呢?”
说完,静静观看着厉先生反应。
“你——”
厉北岑被他气得语塞,那幽深的眸子越发愤慨。
忽然,他起身走向韩九鸣,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姐入狱前曾提示过我,有人死而复生回来了!”
“所以呢?”韩九鸣云淡风轻,不惧他的愤怒,在听到有人死而复生回来时,那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所以,你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人!”厉北岑忍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对着韩九鸣这双凉薄冷漠的眼睛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就是他,对不对?”
“……”
韩九鸣一言不发的仰头直视着他。
好半晌,才出声“厉先生,说话是要讲求凭证的,这些都只是你的臆想而已,松手!”
被厉北岑大力拎着衣领,他有些不舒服。
厉北岑哑然,方法错了,用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即便韩九鸣真的事易坤,他也不会承认的。
多说无益。
他冷静的松开了厉北岑的衣领,接着拿起了ipad“你要证据是吧,ok,我现在就给你证据!”
动作飞快的,厉北岑从ipad上翻出一个视频“来,解释一下,既然你不是易坤,为什么你昨晚要出现在梅毅德家的附近?”
韩九鸣淡定的瞟了一眼视频里的画面。
黑暗中,他矗立在梅毅德别墅侧边的石板路上,戴着鸭舌帽,即便是帽檐押的很低,但厉北岑还是通过他完美无缺的侧脸下颚线,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遛弯。”
这便是韩九鸣的回答。
“遛弯?!”厉北岑蓦地提高声线,觉得他的智商受到了羞辱,“你觉得我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韩九鸣据理力争说,“本就是一个住宅区,那边夜景漂亮空气好,我见完唐颖回来,心里闷的慌,去那边吹吹冷风清净一下,只是途中从他别墅边上路过,难道也不行吗?”
“你……!”
简直强词夺理,太会狡辩了!
厉北岑无言反驳韩九鸣的话,只能吹胡子瞪眼般的生气。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四目相对,相互对峙着。
过了一会儿,韩九鸣起身站了起来,把先前被厉北岑拎皱的衣领弄整洁。
“还是那句话,疑罪从无,像这种没有证据的指控,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从厉先生的口中听到。”
他拎起背包,帅气的往肩上一甩。
“哦,对了……”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韩九鸣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凝视着厉北岑。
“听说厉先生怀疑那两人是杀害你兄弟的凶手,如今他们分别在你投资的住宅区受伤,同他们有过节的你,不比我们这些无辜的路人,更具备虐伤他们的动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