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清楚知道,自己的真正优势在何处,那就是自己兵精粮足,无需求助于任何人。
能顺利与他人联合,有助于自己称雄天下。联合不顺,无非晚几年问鼎称雄。
找到方向之后,张瑞彻底放松了身心,绝口不提政事,与荀谌畅聊各种风土人情,天下趣闻。
令张瑞佩服的是,肩负使命,荀谌却完全不急不躁,一聊便是一个时辰,似乎完全不在意使命紧急。
但随着一批一批的官员进出房间向张瑞汇禀事宜,请求批复。荀谌平心静气的涵养,终于无法维持,露出了一份焦急。
此时形势已经十分紧迫,一旦征西将军接到一份稍微重要的政务,就会借口离去,再想当面沟通便千难万难了。
荀谌不得不主动开口将话题谈回政务,说道“此前有份贺喜,尚一直未能说与君侯一听。”
张瑞终于露出笑容,任你惊才绝艳,在大势面前还不是要妥协屈服?
于是张瑞淡淡的回道“看来亦非什么紧要事情,便无需再说了。”
荀谌无奈,说道“君侯岂不闻兼听则明?君侯连何事都不知晓,怎就断言并非大事?”
“无非是阴谋诡计,孤与袁本初道不同,不相为谋。见荀君一面,亦不过是看在昔日交情。”
荀谌立即起身,说道“君侯此次却是误会袁车骑。袁车骑乃是欲赠冀州半数郡县与君侯。邀君侯共同出兵冀州,事成之后我两家均分冀州之地。”
张瑞面露鄙夷,问道“袁本初便是如此对待汝等口中天下名士?”
形势所迫,这回终于轮到荀谌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天下无主,唯有德者居之。”
“袁本初如此恩将仇报,亦能算有德者?”张瑞嘲笑着问道。
普通人被当面如此嘲讽早已羞愧难当,但荀谌作为顶级说客,却振振有词,说道“袁车骑威加四海,名高望重,足以安定冀州,使冀州民乐其业,河清海晏,进而讨逆国贼,诛杀董卓,实乃天下之大德。”
张瑞一副看玩笑的笑意表情,完全不在意荀谌说了些什么,笑着说道“荀君此前可是信誓旦旦言不曾负孤,如今却煞有其事的对孤欺诈。请荀君手抚良心,告诉孤,尔等在幕府商议时,当真是确定欲将冀州分半数与我征西将军府?”
一直淡然自若的荀谌终于无法保持淡定,面露惊疑之色。征西将军此言何意?对方怎会知晓幕府议事详情?莫非幕府中有征西将军府细作?
荀谌立即就要张口否认。
张瑞却抢先一步伸出手指,制止了荀谌的开口,说道“摸着良心说!荀君,孤可是视汝为旧友,若继续诳骗,真不会良心作痛?”
荀谌终于默然不语。
沉默良久之后,向张瑞深深躬身拱手,说道“某所言绝对为肺腑之言。若君侯愿助袁车骑夺取冀州,袁车骑愿赠以魏郡。”
张瑞撇嘴,问道“袁绍倒是好谋划,他取冀州一州,而孤取魏郡一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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