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军佯装要从荥阳渡河,进攻荥阳境内汉室最大治粮仓敖仓。西凉军人力捉襟见肘,即便知道不妥,亦必须将其他地方人力抽调往荥阳,集中凿开冰层,以防大军强渡。”
“而中郎将张辽则率领两支精锐禁军,绕路到河南最东侧原武县暗渡大河。以如今天气而言,只要原武县三天不凿冰,冰层即可深达数尺,大军渡过安稳无恙!”
这一点张瑞赞同,长津湖的冰面上甚至能跑美军坦克。在冰河时期,三天足以冰冻出一条允许士卒通过的道路。
于是张瑞起身,说道“李傕、郭汜残忍暴戾,流虐百姓,致生灵涂地,民生涂炭,此辈当受天诛。诸将士,渡河之后,为孤尽灭其九族!”
所有将校瞬间起身,整齐的以拳捶胸,豪气干云的大吼道“必为太尉诛杀此暴孽之獠!”
“出战!”
“诺!”
随着军令下达,三万余身穿冬袍、甲胄的士卒开始于河岸列阵,三万大军列阵长达二十里,从北岸开始向南逐步推进。
刘备在夷陵之战,以五万人联营数百里。而关西大军却将这三万大军密集部署在二十余里的面积内,阵型显得十分厚实。
一排一排士卒鳞次栉比,连绵不绝,甲光曜日,旌旗遮天。
不用任何人多说,南岸所有西凉军都知晓,河内大军打算在荥阳方向试探过河了。
郭汜亲自率兵抵达岸边,抓来正在岸边监督的校尉,问道“冰层可尽皆凿碎?”
校尉不敢直面郭汜,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已经尽力去凿,不确保有些地方是否已被冻实。”
郭汜大怒,举起马鞭就向校尉身上抽去,骂道“汝敢玩忽职守?若有区域未被冻实,关西大军冲过来,吾等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忧!”
校尉被抽的惨叫连连,冤枉不已的回道“将军,将军饶命。非是某玩忽职守,实在是无人可用。一名百姓要负责凿开数丈长度之冰层,又无趁手工具。百姓手指、脚趾都被冻掉,效率一天比一天低。”
“啊!气煞某也,即刻去其他营地征调贱民过来凿冰!”
安排好凿冰之事,郭汜一抬头望向远方,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对岸的关西大军已经踏过大河冰面绝大部分区域,距离南岸不足三十步。只有前方是肉眼可见的一层薄薄碎冰。
显然这一点,指挥作战的段文也没有预料到。
西凉军人力已经如此捉襟见肘了?居然仅凿碎了岸边三十步距离的冰层。
但既然已经推进到了这一步,段文再不客气,立即下令道“全军架弓弩。”
激昂的军乐响起,前线方阵立即开始列阵,重整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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