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虽然不太关注后院之事,但印象中后院还算和谐,赵虞、蔡琰、王异属于诗书文雅少妇系,甄宓、董白属于千金小姐系,而大桥、小桥则属于天真浪漫系。
这三个派系之间一项井水不犯河水,连财务的利益纠纷都没有。赵虞掌管太尉府财政,每个月会给其他人发放例钱。大桥、小桥属于童养媳,没有任何道理能够与正妻争执。董白、甄宓都是嫁妆高达数千金的大小姐,完全不在乎府上那些许例钱。
所以这些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纠纷。
赵虞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个恶妇?
张瑞便伸手揽过赵虞,令其坐在自己双腿上,问道“夫人怎会有如此怪异想法?”
“夫君,予是正妻,却已连怀三胎,而众侍妾皆风平浪静。若是传出去,百姓如何看待予?要笑话予霸道善妒,未有贤良淑德。”
张瑞被逗的哈哈大笑,问道“仅仅因为此事?”
赵虞不满的牵着张瑞右手,说道“何谓仅仅?公卿大臣恐怕都在议论予没有淑仪气度,自私霸道,专宠任性。”
张瑞无奈的说道“这些大臣就是爱瞎管闲事,孤不好射猎,不玩物丧志,亦不大兴宫室,彼辈还是能挑出毛病。指责孤不重礼教,言辞粗鄙,就差直言骂孤文盲!”
“若什么事情都听他们意见,怕是要活成一个老学究。”
赵虞扑哧一笑,说道“夫君的确应该读读书,五经十四博士(十四个研究学派),《易》、《书》、《诗》、《礼》、《春秋》,夫君竟然一本亦未读过。”
张瑞一拍手,说道“这就是区别,御史有匡正之责,上书建言,规谏补阙,乃是其指责所在。孤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事实上彼辈亦不见得就真希望孤去读《礼记》、《诗经》,但总要找点事情做,不然显得彼辈白拿俸禄,尸位素餐。但汝却极为听从,顾虑太多,给自己徒增压力。”
“予一妇人气量怎能与夫君相比?”赵虞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这番笑意盈盈的话语直接将张瑞逗笑,捏了捏赵虞的鼻子,说道“孤不宠夫人,去宠谁去?”
“不行,不行,夫君还是要让其他侍妾怀上子嗣。”
张瑞笑着说道“那怀不上亦不能强求。汝怀孕期间,不一直是蔡琰、王异、董白侍寝?”
“这天下女子又不仅此三人,总要多试试才是。诸夏百姓通常于二月加冠、及笄,如今阳春二月,大桥亦及笄成人,夫君欲冷落其到何时?因为未曾侍寝,大桥、小桥一直在府内谨小慎微。”
张瑞一拍额头,说道“近年以来,孤政务倥偬,戎马征尘,实在是无心关注府内之事。大桥孤前后亦未见过几面,实在是记不清这些细枝末节?内庭诸事,就有劳夫人了。”
赵虞面带笑意,说道“予知晓夫君忙碌,故尽心竭力务求不让夫君为内庭事情分忧。这几日,予便不再侍奉夫君,让大桥来为夫君端茶送药。”
“可。”
“那予这便去吩咐大桥送药事宜,夫君及时回房间修养,莫要再被风吹进寒气。”
其实张瑞的身体已经大概康复,但张仲景为了稳妥还是让张瑞继续喝一段时间,权当固本正气。
中药药性温和,除了苦一点,也没有太大的伤害。
张瑞便也没有固执己见。没错,换言之,就是惜命。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时间,一同复苏的自然还有某些原始本能。
时间过去不久,一名少女便低头端着药进入了房间。
张瑞放下手中册文,转头看了一眼这位千古闻名的女子,大桥本月刚及笄,身体有着少女独有的纤细窈窕。但亦有着沉甸甸的饱满,鼓鼓的胸脯撑着齐胸襦裙形成一道唯美曲线。
于是张瑞脱口而出“汝奶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