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玄辰心中存疑。
但这次唐韵还真没别的意思,户部攸关国家财政大计,华玄辰在后续也确实是位明君,让他任职,他自会解决户部的弊病,也免得搞个什么工程,需要钱财,姚炳就出来阻挠。
下朝后,华玄辰与唐韵两人在水榭下棋。
华玄辰的棋看似平静实则处处暗藏杀机,一如其人。
让人惊讶的是唐韵,棋风毫无锋芒,却变幻无穷。对弈良久,任华玄辰锋芒,对方却在总能开辟另一生机,不落颓势。华玄辰也是险胜。
观棋如观人,华玄辰淡笑着放下棋子,“以前不曾与皇兄对弈,没想到皇兄棋艺如此之好。”
“哈哈,比皇弟还差了些。下次我一定赢你。”
华玄辰这时也问出心中最疑惑的问题,话锋极为犀利。
“皇兄如此厚待,就不怕臣弟生出不臣之心?”
唐韵愣了一下,笑着起身,来到栏杆旁,华玄辰跟者站在唐韵身侧。
“十一觉得这湖水如何?”
华玄辰皱眉,“这水乃是引得护城河之水,虽为活水,但比之北国水少了壮阔,比之南国少了灵动。”
唐韵笑意渐失,眉眼皆是冷漠的沉静,转头直视华玄辰,“一团死水罢了,是不是?”
华玄辰盯着唐韵的眼睛,沉默不语。
这双眼里,仿佛是冰封千里寸草不生的极北寒荒之地,冷然又寂静,似乎万物皆不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