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后端坐在凤椅上,仪态万端,贵气逼人,完全不像一个五十岁的人。李祁銘则端正的站在她的前面,她刚刚询问完他的伤势。
李祁銘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多说,但是这样的行为足以说明有人要除他而后快。
但是崇安太后兵没有再追问,只让他出行多带些侍卫,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能出事,而且会着大理寺去查。
李祁銘表面颔首答应,实则对她话中的真假却存质疑。
若他出事,兵权自然重回她的手,也没有任何一个李家人的威名和战功能威胁到她的儿子和孙子了。
太后清咳了一声又问李祁銘“听说几日来有许多朝中大臣到你府上说亲?”
李祁銘点头,这点他没必要撒谎。
“他们都没忘记你,也是记挂着你的终身大事,”太后说到这,特地看了李祁銘一眼。
见李祁銘没什么反应,又说“你十五岁去南阳府庭州军营,十七岁开始带兵。为了国家还有你皇兄,是满身伤痕,鞠躬尽瘁。虽立下赫赫战功,却已经二十二岁还未婚配,是我这做母后的做的不妥。”
“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这些都是儿臣的本分。儿臣非常感激母后记挂着儿臣的这点小事。”李祁銘接下这句话,完全是不想太后手握自己的婚姻大权。
太后稳的了后宫,辅佐的了两代皇帝,自然一下就听出了李祁銘的话中有话。她的决定,岂是谁都可以擅自更改的。
“现在,你的婚姻是件大事。我会在朝中给你物色一个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女子。”太后说的坚定,说的真切。
李祁銘想太后应该是早有给他指婚的准备。但他最不想被人牵制,所以他为自己辩解道“儿臣刚刚还朝,怎忍心让母后忧心……”
“这是我为人母的本分。你有功于朝,还怕我在婚事上亏待于你?”
太后这不着痕迹的一句,就让李祁銘没了拒绝的理由。因为再拒绝她的话,就是拒绝太后行驶自己的本分。
太后在这时候为他做的这种安排,一是让有意巴结他的大臣知道他仍受太后和皇帝的控制;二是断绝了他跟朝中大臣自主选择结盟的机会;三来这事在她手上她自然可以从中安排。
没想到,他遇袭的事只得了几句安慰,婚事上倒是被太后一手掌控。
太后知道此话一出他坤亲王是断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随后,她淡淡道“去看看你皇兄吧,近来他病情稍微好转又整日沉沦声色犬马,你也去劝一劝。”
要说到皇帝李景和,自他两年前传出大病的消息后,太后就由他登基后的从旁协助到几乎完全为他把持朝政、处理政务。就如当初太后还是欣贵妃的时候她在背后着力打点一切一样。
当时先帝为让成国强盛是兢兢业业,披星戴月处理国事。不料突然病薨未留下之言片句。是欣贵妃挤去了同为贵妃之子的他,让儿子李景和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