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李祁銘带领将士们击退天辉国的最后一战中。
方奎作为从五品游骑将军急着想立战功,他不顾孙曜的阻止带领着一支三十多人队伍就去追击落败而逃的天辉国将领。
谁料这群人很狡猾,看到方奎就带着一支小队就停下来在途中设伏,打的他们差点全军覆没,方奎也身负重伤回来了。
李祁銘知道后非常生气,他认为那些战士本完全不该牺牲的,就因为他贪功。当时他曾想过按照军令将方奎直接斩首,但是他念在他为成国征战多年又身负重伤,就只是说他恣意妄为败坏军纪削去了他的勋阶降为普通士兵。
在成国大胜、在别人都在接受赏赐的时候只有他方奎一人什么都没有,再加上他又背上内疚和一身伤病,他回去不久就死了。后来他派孙曜送去的纸扎据说被他的家人拒收了。
吴尘大着嗓子,愤愤道“太后安排他儿子任南阳府长史,显然别有用心。”
冯意叹息一声说“哎,您保家卫国,守护母妃,捍卫下属权益在有心人眼里全是图谋不轨。”
吴尘继续为李祁銘打抱不平“你说你都在都城过的这般敬小慎微了,太后还不肯放过你,还打起了南阳府的主意。这是为何?”
“我如何敬小慎微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早已给我贴上了标签。”李祁銘冷静道。
“那你就这样让太后夺了南阳府政权?”吴尘急切问到。
冯意痛心道“对啊,王爷。庆阳不是守疆固土的战场,是权利与的战场。”
吴尘激动的对李祁銘发起连环问“说啊,这件事你要如何打算?”
在他们密集的问话和慷慨的陈词下,李祁銘哪里有口子接上话,但是他早已经想好了“不管谁上任,”他肃穆冷静道“手下无人便不好办事,若还想作乱我定不饶过。”
“好,就该这样。”吴尘兴奋道。
“太后一直不动我的军权,说明对我还是有所顾忌。这次走水之事蹊跷,不知是否与那日行刺中的南方那一拨人有关。但是显然都是在针对我。所以我都要一并查下去。”李祁銘知道,他的隐忍在这里丝毫无用。
吴尘听着就很得劲,心想他的锐气总算没被消磨掉。
刘楚仁和裴羽书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到他府上,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对他们的回话自然谨慎些,道“皇上病情时好时坏,与太后又母子情深。况且太子年幼,成国需要一个成熟果断之人代为执政,因此本王不会与太后起正面冲突。但本王不会弃自己和将士们的权益不顾,任人拿捏。”
刘楚仁和裴羽书听了都有了精神,并且表示无论无何都会站在他这边,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所以在天玺九年,七月初六巳时,李祁銘的全面保卫之战正式打响。
风和日暄,门庭若市。正是可以引起骚动的时候。庆阳南城门,响起一阵锣鼓喧天,来了。
由徐鹤带队,后面六人组的乐师队伍吹奏着喜庆的曲子,然后跟着四顶红绸华丽的轿子,每个轿旁的还有两个跟轿的丫鬟。散着鲜香的花瓣。队伍还跟着十人的护卫队。好大的阵仗!
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他们时不时从被夏风吹起来的轿帘,就可瞥见里面各个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这是要干什么?很多人看着觉得不够还跟着轿子、跟着队伍一起走。
徐鹤骑在高大的骏马上,面上没有表情,心间却是得意,果然这阵仗够吸引人。
队伍自然是去的坤亲王府。那四位女子便是李祁銘让徐鹤去庭州寻来的绝色女子。他思念的庭州啊,现在有人来相伴了。
自从那四位女子去了坤亲王府,听说路过王府的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能听到里面的嬉笑嗔怪;听说坤亲王出府再不只跟着徐副将了,定会带着一到两个绝色女子。
那些个女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总是依附在李祁銘身上,他更是为她们豪掷千金,买遍了整个庆阳。
过了几日,庆阳民众对此有各不相同的看法。从小蝶出去外面听到的,去学给在家老实巴交学规矩、练琴的唐奕欢听的就有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是坤亲王刚在都城稳定下来就派人去庭州搜寻了四个美人以解思乡之苦。
第二个版本是那四位女子本就是坤亲王在庭州相好之人,现在他在都城做了个闲散王爷所以把他们接过来了。但是各种版本的最终评价都是坤亲王年少风流,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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