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在都城不是南阳府,千万做不得有份的事。”裴羽书见了李祁銘,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跟李祁銘说。
“裴国公觉得本王是什么身份?”李祁銘轻轻反问一句。别人都只知道明面上的事,不知其实陈秉已经在着手解决补发的事情了。
“您不仅是尊贵的亲王,还是成国人眼中的英雄、好人,这些身份还不够吗?”
“好人?”李祁銘反问。他好像对这个词语有不同的见解,只听他铿锵道来“我十二岁那年去东山,未来得及给父皇送终;我烧过粮草;我杀过很多人;我严厉惩戒过军中将士;我责罚过家仆;你还觉得我是好人?”
“王爷何必要这样评判自己。您十二岁那年完全是听了如今太后的话去给先皇祈福,您烧粮草、杀人完全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您治军严格也是为了取得胜利。这些完全不影响您是好人。”
“所以你是否也认同立场不同,可以评判不同呢?”李祁銘毫不退步,坚决道。
“这……”裴羽书还未听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觉得话是有道理的。
“我有我的立场,我有我的评判。”李祁銘转身看着裴羽书质问道“是不是本王现在做的每件事,都要向你们解释?”
裴羽书被李祁銘这话一问堵的说不出话,不过既然他都来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他沉下心,整理下思绪道“我只想提醒王爷,如果不爱惜羽毛的话,过不了几年您也会像我们一样,被压制被削权。我是过来人,希望您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
“本王知道裴国公忌惮太后的力量,忌惮太后迟早会将手伸到门下省,所以希望借助我与太后对抗。可你我立场终究不同,我不能眼见太后倒台,却见成国动荡,不得安稳。”
“即使是这样,您也不要刚稳定下来就放任自己收四个通房,放任手下人赌博不管,您这样予自己有何好处?”
“这些事都在本王的控制之内,裴国公不用操心。”
裴羽书一听李祁銘还有计划,打算多问点东西来,却没想李祁銘直接打断他“本王本来也打算来找你。”
裴羽书认真等待下文。
“想请贵公子帮个忙。”
“他在宫中当值,鲜少回家。”裴羽书如实说,但是他又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他已经被太后责罚过,您找他干什么?”
“本王自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只是有些事通过他好查一些。”
之后他便把具体的任务交代给了裴羽书,裴羽书同意了。
秦俊杰收敛了,但是他的弟弟秦弘杰就不一定了。
晚上,李梵跑到坤王府,特地问了李祁銘跟裴羽书同样的问题问他为何要拖到现在,为何要把钱如数还了。
李梵认为他完全可以早些亮出自己的身份,或者干脆带人查查赌坊有没有不正规的操作,肯定不需要出这一千两的。
李祁銘知道小皇叔是商人,所以话语中对钱还是很计较。他可以理解,但是在他眼里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打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谁都说,所以他回李梵说,这次就当给跟着他回都城的士兵一个警醒,让他们警惕都城的陷阱。
李梵闻言大为感叹,称赞他的良苦用心。
第二日下午,坤亲王府,徐鹤带来了孙曜的飞鸽传书。
主要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