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欢震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二哥为孟清赎身的事,依照秦弘杰的个性,若要以此要挟她,她当时早就将他放了。但是他之所以没说,原来是有这层意思。而且忘月阁竟然是他们的产业。
“你们去吧。终究是我秦家对不起他,是我辜负了他。若是祭酒连我一起怪罪的话,我也认了。”秦婉说话时目如死灰。
面对一心悔悟的秦婉,三人不知如何说。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们错了。
唐奕欢其实不想见到这一幕,不想让他爹看到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凶手是太子亲母的亲爹,是与自己共事三朝的旧识。
“正如秦将军所说,如今皇后和太子的身份在那,他极有可能会顾全大局不让皇上知晓,不会再去彻查。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结果如何,要让他老人家来做了断。”
四人答应。
秦家三人乘同一辆马车,李祁銘接唐奕欢一同去唐府。
到了唐府,秦家三人瑟瑟发抖的下车,李祁銘没有跟着进去。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
当唐云涛看到秦家三人和自己的女儿一同回府,不知是何情况。直到他看见三人扑通跪在地上,坦诚当年的事情,他差点昏厥。
他这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在幼时就与当今皇后暗生情愫且一直未断,才知道他正是如此被秦丘黎杀害。
他哭啊,他恨啊。他狠秦丘黎为何那般残忍,恨他当初为何要对儿子那么严苛,为何从不倾听他的心事。如果他早些发现或许便能引导他,或许他便能走出来。再怎样也不至于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
还有他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她贪玩所致,他却恨了她五年多。
三人仍跪在那,为秦丘黎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忏悔。
难道把他们打死儿子就能醒来吗?再想想太子,他越发不知如何做。
最后,他拿着椅子把他们赶了出去,自己身心俱疲。
在他彻底昏倒之前,他看见了李祁銘,是他立即上来扶住他。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守在外面。
醒来后,唐云涛去唐德坟前坐了三天三夜。唐奕欢和唐睿去劝他,劝不动甚至想留下来陪他一起,他都把他们赶走了。
他独自一人陪着大儿子,眼泪留干,头发雪白。
此情此景,怎一个悲字了得。
一直以来以为勤恳敬业的祭酒竟然请假了,连太子的学业也未交代。太后立即派人到府内询问,听他说身体抱恙便特意请了太医为他治疗。
只有知道实情的人一片唏嘘。
揭发秦家人罪行的那日,李祁銘没想到唐奕欢根本不需要他的接应,就令秦家人承认了罪行。想必是他们的推理便是真相,才令他们不得不认。
在唐云涛守在唐德坟前不肯走的第一日,他去找唐奕欢,她见到他后对他说考虑到她爹的情绪,近日他就不要来找她,以免她爹与他见面后又无故添堵。
李祁銘理解并答应她,他让她在安慰她爹这件事上尽自己所能不要勉强,便去整顿北策军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