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如同地狱撒旦,哪还有刚才的轻佻。
他从兜里掏出方巾,对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把脸上的酒渍一点一点擦干净,面对樊大姐的震惊,淡淡的解释道
“我欠灵儿的。”
樊大姐一头雾水,自家总裁,是带着一腔恨意,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他恨灵儿!
是灵儿欠他!
为什么又说亏欠?
南敬亭神色如常,倨傲又优雅,就好像江白帆并没有泼他一脸酒,
舞台上摆了两架钢琴,帘幕已经落下来了。
江白帆去卫生间,对着镜子补妆,妆容很浓,搭配红色裙子显得特别艳丽。
曾经,她是素颜扎个马尾,披个白大褂,司渊说她是整个战区,他唯一看到的风景。
到如今,我,就那么让你觉得丢人吗?
司渊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故人之女,他付出什么了?
虚伪!
为了纳兰沁雪一掷千金,一千万的花瓶,可真是舍得!
可江秋白的遗物就那么摆在那里,像失去了家的孩子,他却无动于衷!
这个人,真冷血!
江白帆心里把司渊骂了个狗血淋头,男人果然是善变的,才五年的时间,就贪财好色,俗不可耐!
然而,
在江白帆看不到的地方,司渊在会议室和顾经纬谈条件,顾经纬的面前放着已经签好的合同。
海外的项目,增加了盛世的经理人团队,直接对公司进行辅导,可以保证利润比原计划增加百分之三十。
“司少如此厚待我师兄的养女,我就放心了。”
顾经纬小心翼翼的措辞着,手颤抖着拿着合同,盛世给他的,比他这十年的积累还要多。江白帆和司渊的婚事定下来,他松了口气,又惊又喜。
这是实打实的好处。
“我只是不想让江先生的遗物流失。”
司渊淡淡道,并不想和顾经纬多说,十年前的那场车祸,迷雾重重。眼前的这位江先生的师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儒雅干净。
最重要的是,江白帆对顾家的态度不好,连带着他也对顾家有了淡淡的敌意。
他之所以在苏杭留这么久,也是为了这架钢琴。
他没想到,江白帆会这么在乎这架琴,平白的惹出这么多的风波。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但是,他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产权登记,把这架钢琴完全变更至李老太太一个人的名下,往后,再也不会出现有人打着宏博慈善的名义去抢夺了。
顾经纬脸上一抹愧色
“小白是个好孩子,很善良也很聪明,是师哥精心养了十年的女儿,希望司先生多费心教导。如果司先生不喜欢我们小白了,你把她退回来,多一个人吃饭的米,我还是买得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