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倒在血泊中,江白帆脸上带着笑,踩着他的背走过去了。
何其冷酷,何其无情?
他一直以为,在这个女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情爱,她的心根本就不会痛。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江白帆,会因为司渊难过,会因为司渊痛不欲生!
江白帆眼神涣散,倒在他的怀中,口中还喃喃道
“洲际酒店,不是司渊的地盘吗?这样的五星级大酒店,防水防火应该极其完备,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这场火是怎么回事,这么一场小火,就能要了司渊的命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
南敬亭手下用劲,掐着她的锁骨,甚至能听到骨头的响声,红痕里似乎渗出血丝,南敬亭再度开口,冰冷的像剑一样,要穿透江白帆的心。
实际上,轻佻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怎么,他不该死,我就该死了?我告诉你,本来司渊能出去,我拎起来凳子砸了他的后脑勺,我就是想让他给我们陪葬……”
早知道,那架琴,不要了!
她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找名家再做一架一模一样的琴,可以找其他收藏家高价再买一架甚至可以和奶奶好好解释琴的去向……
有什么东西,能比司渊的命还重要!
江白帆瞬间被自责和痛苦淹没了!
果然,只要和她沾上边,司渊就不会有好结果。
南敬亭那张妖冶的脸靠近她,阴沉沉的盯着她
“你没有依靠了,只能跟我走!”
江白帆突然意识到南敬亭想做什么,他太近了,灼热的气息比那场火还要让人心生畏惧,压迫感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这个骗子!
“胡扯!”
江白帆吼他,发了狠想要把他推开,但是南敬亭高大修长的身体静静矗立着,仿佛雪白的大理石柱。
江白帆狠狠的咬下去!
南敬亭吃疼,才松开她,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肩膀上雪白的布料上露出猩红色的牙印。
江白帆还擦了擦嘴角的血,挑衅的看着他,似乎真的能拼命。
南敬亭轻轻的拂去肩膀上本不存在的灰,轻蔑的笑道
“你当真以为,我是个收破烂的,要司渊留下的垃圾?”
江白帆毫不示弱,目下无尘,和表现出来的轻浮完全不一样,像他很久以前见到的清纯的,冷清的女孩子。
只是她的声音更冷
“要是司渊死了,我就陪他去死!”
蛮不讲理!
江白帆怎么可能这么对他?
他不要命的救了她,她居然要为了另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这一辈子,他南敬亭欠这个女人吗?
江白帆拔了手上的针往外走,血顺着针管流在地上。
南敬亭把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砸在江白帆脚下,玻璃渣子划开脚上的皮肤,血线弥漫。
原本,南敬亭想服软说别走,留下,陪陪我。
话到嘴边,用慵懒的贵气的声音说出刻薄的话
“这是摩天集团的医院,想走,先把医药费结了。”
江白帆眼中全是轻蔑,她摘下钻石耳环扔到了南敬亭脚下,轻蔑道
“盛世司家,不差这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