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秀丽忍不住破口大骂“江白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这个店,是司渊的父亲司建翎留给我们的。
你知道这两个店一个月的租金就要多少钱吗?
这笔钱是用来我们吃饭用的,你如果把这个店收回去的话,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会和你拼命!”
司家,现在还有一些钱需要通过这个店洗白。
江白帆看着憔悴强撑的蓝秀丽摇了摇头
“三婶,司渊和我说过,在他小的时候,只有三婶才下雨的时候给他留过伞,在初一,十五家族聚会的时候,安排人给他上过热汤。
甚至在过年的时候,他也只收到过三婶给的压岁钱。
三婶那时候投资失败,手头其实并不是很宽裕,但是压岁钱一直都特别丰厚,足够他交一年的学费。
三婶其实一直都很疼惜他,担心他没有了父母,日子会过得特别艰难。”
蓝秀丽紧绷着的敌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司渊的父母过世的很早,几乎没有得到多少母爱,父亲去世以后,所有的财产又几乎全部在继母的手中。
就算是过得不太好,也不能在吃穿用度上和人起冲突,那样太丢面子了。
蓝秀丽暗暗的,给了不少补贴。
但是那个孩子长大以后,成为了天之骄子,所有人都要望其项背,又怎么能给他恩惠?
蓝秀丽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直因为利益在挖司渊的墙角。
假发票开了那么多,利用盛世集团的名声开设分公司,在国内外都赚的盆满钵满。
就算是有一点情分也早就给消磨没了。
她和司渊,已经有十来年了,几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就算是说话也是帮着几个叔伯在打压他。
蓝秀丽当初,只是因为那张酷似司建翎的脸,才会诸多照拂。
司建翎,是她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真正的白月光。
当时她刚刚嫁进家里来,蓝家并不是多大的家族,好多人都看不起她,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喝了桌上的水都要笑话她吧唧嘴。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岁月。
但是,司建翎一声不吭的拿起桌上的水也大口大口的喝了,还有些粗鲁的擦擦嘴说
“我在国外的矿上就是这么喝水的,这样比较解渴。”
然后就没有人敢笑话她了。
这种事情不多,甚至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集。
司建翎是个真正的君子,施恩于人,他甚至不会记得。
而且一直以来也恪守着身份,从来没有在私下里和这个弟媳多说过一句话。
但是蓝秀丽看司建翎,比看自己的丈夫还要觉得安心倾慕。
甚至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是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这样的倾慕,只能放在心里。
蓝秀丽感觉自己好像被回忆撕裂了心肺,滚烫滚烫的,可以说的上是痛不欲生
“司渊,他那个时候还那么小,他居然真的都记得吗?”
她一直以为,这些情分早就没了,不会再有人记得了。
而且在后来的岁月里,她自己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无言以对。
江白帆点了点头“所以,三婶面临十几项指控,还可以平安的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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