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帆只想息事宁人,不想再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
司渊走到江白帆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面沉如水,锋利俊秀至极。
好像他本人就是一种古朴的剑。
“我们离婚吧。”
江白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光,险些站不稳。
像是一尾鱼,被从水中捞出来,狠狠地摔打在岸上。
万箭穿心!
江白帆想过司渊会生气,会要一个解释,会狂怒,会吃醋,会不甘心……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过,司渊会这么决绝的离婚。
“司渊,下一次我向你保证,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会死在你前面,或者刀永远不会捅向你。”
江白帆死死的咬着嘴唇
“我用我亡故的父亲江秋白的名义发誓!
从此往后,我手中的手术刀只能用来救人,绝对不会用来杀人。”
最后,她自己都能听出她语气里面的卑微。
“求求你!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司渊全部都忘记了,就会有人钻空子想要来害他,他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怎么忍心自己躲起来,让这个男人去面对所有的伤害?
江白帆手拉着司渊的袖子,浅褐色的眼睛里水光浮动,看起来楚楚可怜,美不胜收……美丽的想要让人撕碎。
司渊抬手,他的手温暖而干燥,轻轻拂过了江白帆的泪水,一个字都没有回应
“我累了。”
然后转身就上楼去了。
江白帆愣在原地,这是她从来没有处理过的问题,司渊从来都不会不给她回应。
就算是他血流如注,昏倒之前,依然安慰她,给了她信任。
但是现在却是冷冰冰的,江白帆很难接受这样的转变。
司渊回到卧室,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桌子上有一个玻璃杯,他拿过来,在手中捏碎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只要一想到,江白帆在南敬亭的怀里,他的痛苦就无法消弭。
江白帆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看着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灯光璀璨,远处和近处的景色全都尽收眼底,仿佛人间帝王拥有一切。
其实她现在几乎要一无所有了。
江白帆去婴儿房看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天生傲娇,不粘人,似乎只是把保姆和月嫂当成了照顾他们的工具。
只有看到司明珠江白帆和司渊这些人出现,才会眉开眼笑。
保姆是个很有办法的人,专门剪了一个特别好看的明星的面具,戴在脸上。
小宝和小贝高兴的咯咯一直笑。
月嫂笑着说“我们家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居然是两个颜控呢!”
小婴儿都会和长相漂亮的人打交道,如果有一天,她年纪大了,司渊又把她忘记了。
是不是这一辈子的缘分,就会止步于此?
江白帆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孩子一直往她身上蹭,亲了又亲,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像是要说话叫妈妈。
江白帆拼了命都一定要生下两个孩子,担心的就是有朝一日,夫妻之间缘分尽了,还有孩子的血脉可以作为牵绊。
她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但是绝对不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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