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回了庐江舒县静养,以观天下时变,智者之见也!”路章闻言点头称赞,随即又苦笑道,“我虽隐隐预料到洛阳不稳,迟迟不将父母亲眷接来居住。但时局变化太快了,值此时局,董卓怕是不会放我和馨月安然离开。”
“啪!”周异左手拍掉伸向酒壶的小手,瞪了一眼小周瑜,随即看了看周馨月,对路章说道,“董卓掌权之后,性情变化不小,越来越看不得别人反对他,那些个大儒名士还好。你这般不上不下的将领,一定要慎言慎行,万事三思而后行!”
“兄长良言,少秋必谨记于心,”路章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嗯!”周异点点头,向外看了看天色,说道,“我和瑜儿明早就走,还需要回去整理行囊,今晚一别也不知道何日能再见啊。”
“嗯,兄长,我送送你!明早我就不去送你了,”路章起身道。
“好,瑜儿,向你姑父姑姑拜别!”周异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吩咐道。
看着周异父子的身影渐渐远去,路章和周馨月正要回府,忽然听到城南传来厮杀声,路章眉心一邹,“城南是鲍康将军的驻地,此时火光冲天,厮杀声起,看来是董卓要全面收缴兵权了。”
看到身边的周馨月神情紧张,路章拍了拍她的纤手,轻声安慰道,“夫人放心,我早先就将手下九成兵马交于西凉军,又在黄巾之乱中有恩于董卓,他还不至于朝我动手。”
“今夜,董卓既然决定了要收缴城内兵权,那么就绝不可能只对城南的鲍康将军动手,城西的袁榜将军想必也会遇到西凉铁骑。”路章望着远方,继续说道,“既然同时动手,却只有城南有兵戈狼烟,那袁榜怕是已经老老实实的交了兵权了。只是苦了鲍康将军了,他没有第一时间交权,西凉军这是要借他立威啊!”
“哒哒哒!”这时,一骑快马而来,来到路章面前,勒马悬停,翻身下马,“启禀将军,郭汜将军刚刚遣人来我军大帐,送来了五十头家猪,一百鸡鸭,粮草五百石。”
路章上前将人扶起,拍掉他肩上的灰尘,“我知道了,收下便是!我回头亲自上门拜谢于他。”
“喏!”
“还有何事?”路章见他取出一道竹简,心中一颤,问道。
“听来人说起,明天董相国要在城北校场举行三军演武,还有斗将夺旗。”
路章接过竹简,打开一看,片刻后挥手让斥候回营,“让高军候明早整军,虽然人少,但也不能丢了羽林军的风采!”
“喏!”
路章搂着周馨月返回府中,轻笑道,“先是收缴兵权,又突然要举行三军演武,看来董卓是想要威慑文武百官呐!”
“夫君,西凉与并州多出晓勇善战之辈,明日比试,万望小心呐!”周馨月神情担忧的叮嘱道。
“你且放心,我自十五岁从军以来,厮杀百余场,连战场之上都没倒下,何况区区演武斗将,”路章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继续说道,“我的太极阴阳戟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他们再是勇猛善战也休想轻易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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