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般男人,从他跟你一起讨论船戏怎么拍,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怪咖,你都是。”
“就是多少分?”
“负分。”于三日道。
阿春听得无奈“有没有这么差啊?”
“我都奇怪他是怎么可以忍你到现在的,做女强人都ok,但你见过几个女强人约会的时候都在开工的?”阿春还不爱撒娇撒痴,反而是卫思荣在做这个,于三日每次看他俩都像贴错性别。
阿春这时候倒是有些小炫耀了“当然了,他纵(宠)我嘛,我们两个都很中意对方的。”
被秀了一脸的于三日“你同我讲有什么用?你要同他讲嘛。哦,忘了,你们刚分手。”
被捅了一刀的阿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于三日也很奇怪,阿春平时看着是个挺清醒明白的人,谈恋爱的技巧也似乎很够用的样子(看每天卫思荣被她哄得笑得像个傻子,不是,孩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舍己为人还不被人领情搞得乱七八糟的呢?难道是之前的那个安志宏给了她什么错觉吗?
“你就这么肯定,他没有你一定会红?你不觉得他明明是你带红的吗?”《一天》就是证明。
“他一定会红,很红很红,如果因为我没那么红,就算我同他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于三日呵呵一声“真的分手了,很可能会带衰。”
这是于三日的判断。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也验证着他的预言,阿春准备好了钱,在警方的支持下去交了赎款。没多久,警方顺着来源找到了犯人,直接抓住了人。对方不是什么厉害的罪犯,就是从八卦杂志看到阿春是个富婆起了念头,之所以能有录影带,是因为红港有这一行生意,专门租录影带。
有些有门路的人还会把国外的某些录影直接收进来,《城寨》是只有那一小段,但欧洲版却十分受欢迎,毕竟阿春是个清纯玉女,还每天都在电视广播里蹦跶。
也就是说,就算对方不曝光,这些东西只要在市面上流通,早晚要被媒体搞到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严太太,也不得不同意阿春的打算,就是好歹她先放出分手风声。
这个时间点的确敏感,但显然先分手后曝光,卫思荣会显得不那么渣一点。
于是666的人就忙了,要假装不小心说漏嘴,但又不要特别言之凿凿郑重其事。
“就是,大家都很忙,但是大家都很好玩,好似一家人一样,工作室有好多活动的,新年的时候也会一起数倒计时,会一起去花市,最近还帮阿春一起搬家,她的房间好靓的。”
“搬屋?那阿荣呢?是不是又要一起搬屋啊?”
回答问题的人变得支支吾吾,记者们开始嗅到有新闻。
问到卫思荣的时候他的脸比平时黑了五个色号。
“没话说,我们不熟。”
等再问阿春,她就笑嘻嘻的打哈哈“没结婚都算单身的。”
然而等到两个人私下相处,又是个人长眼睛都能看得出两个人在冷战。
林千青等人看着瞅谁都不顺眼的卫思荣和笑眯眯实际上笑意不达眼底的阿春,瑟瑟发抖。
最终在所有人都很奇怪的氛围中,美港迎来了新一年的电影换季,比较特别的是,《城寨》重新播放,挪到了午夜档,标注的还是欧洲版。同时,《美港周刊》里,阿春的专栏,写的是《论情·欲戏的尺度和指导方式》,里面用《城寨》为例子,写了船戏的需要,意象的使用,包括演员的表演方式,清场可以保护男女演员,中间放被子或者枕头,有助于两人的放松……
舆论哗然,本来有希望成为一线红星的阿春口碑直接down到谷底,八卦报纸杂志不管你是不是搞学术,把船戏照片往上一刊登,加上几句或辛辣或自以为幽默的点评,比如怎么嘴(亲),两个人怎么贴,男方一看就有反应……阿春的商演和电影邀约瞬间只剩原来的四分之一。
原本几乎绝种了的色·情片邀约倒是多了起来,还居然有加价比二十五万片酬更多的。
别的女明星多数都是二十五岁以后面临转型的困扰,阿春在二十岁正好达到这个成就。
新戏剧几个老板直擦汗,《圣诞开心》刚下映,票房达到了两千七百多万,是红港1984年的票房亚军,幸好错过了,否则后面这几百万显然要没。
老板都这么想,媒体们就更是迎来了狂欢,新年新气象,阿春真是救命的人儿啊。
记者们纷纷写这样就能理解卫思荣跟阿春分手的原因了,女方一意孤行,男方发现被骗……
“谁说我们分手的?你说的?”卫思荣脸色依旧不好看。
记者说是阿春说她单身的,卫思荣呛声“那你叫她到我跟前来讲。”
阿春搬了家,倒是没把狗带走,卫思荣回家看到扭着屁屁的狗仔,痛骂“没心肝。”
左一句“没心肝”,右一句“没良心”,上一句“衰妹”,下一句“衰女包”,骂得狗狗委委屈屈汪。
狗狗委屈不能说话,记者们还是能说的,他们跑到阿春面前说荣仔又生气了。
始作俑者阿春“他那么靓仔,生气都有型啊,你们看到有赚到,还没同你们收钱呢。”
记者们趁热打铁,那是不是春女替荣仔收钱,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就是同住地球村的关系,”阿春笑着说“还要跟大家讲,我会去国外休假。”
倒也不完全是躲祸,而是她真的已经太久没有休息过了,跟卫思荣分手更是让她心累,去年所有人都有假期,今年本来她还会拍新戏剧的新电影,但那边拐着弯的说取消,她就有空了。
当然对外说是一早定好的,所有人都跟她说避避风头也好,严太太对她还有些内疚,不管是关于分手还是私生饭的事情,下决定的都是阿春,但她其实也没有反对。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有些乐见其成,这两件事对卫思荣的事业都会打击很大。
阿春做了恶人,其实是帮了她和卫思荣。
现在阿春遇到了困难,记者们就像见了血的蚂蝗,疯狂地对她提问,是不是觉得没脸见人,跟曹俊桦有没有再联系,拍《城寨》过后没多久跟卫思荣公开,感情线有没有交叉。
那些问题严太太都觉得难堪,何况是阿春?
严太太都尽量找人守在她身边,帮忙应对媒体。
卫思荣那边也找人守着,他比阿春还危险,警方到现在也没找到给阿春寄恐吓信的人。
不过也推测,很可能不止一个。
1985年,666的第二年,颇有些愁云惨淡的意思,感觉少了阿春和笑嘻嘻的卫思荣,一下子少了很多很多人似的。
卫思荣的存在感很高,心情不好脸色堪比包公,其实他也有假可以休,但显然他不想。
一群人陪着一起打麻将,哪怕是赢了卫思荣都没多高兴,还仿佛故意似的可劲抽烟。
所有人后来都吐槽,这两个人可怕之处在于,他们两个闹分手,其他人都好像跟着闹了一遍分手似的。就连本来跟张成士商量着要不要拍个戏的陆尚,灵感都仿佛被低气压挤得跑没了。
本来打算开年就注册结婚,眼看气氛不对不好说的廖家明“你去把她追回来啦!”
“我做什么要追?人家开心得要去度假啊!我去只会扫人家的兴。”卫思荣面无表情的打牌。
廖家明“……那你拉着我们打三十六圈都没用啊,大佬,你给我睡一会儿,要打死人了。”
众受害者纷纷点头,救命啊,卫思荣太可怕了。
没等众人平复被他伤害的身体和心理,远在r国度假的开心阿春,又双叒叕搞出了幺蛾子。
她把一个人给打了,一个当红偶像男歌手,也是中村明美的男朋友,r国媒体都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