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宁身为朱温之侄,六军之一的龙骧军指挥使,想要见到朱温并不困难。
皇宫的禁军将士也认识他,因此并没有阻拦朱友宁的觐见。
于是,朱友宁很快在焦兰殿上见到了朱温。
大殿之下,乐师敲钟、舞女挥裳。
大殿之上,一个肥胖而又高大的男人高坐在龙椅之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姿色美艳、衣着性感、身材妖娆的女人。
这个男人便是朱温,而这个女人,则是张贞娘。
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可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张贞娘,其实是朱温之子朱友珪的媳妇
此时,张贞娘端着华丽的酒盏,一手持着喂朱温喝酒,一手用香帕擦着朱温嘴角溢出流在杂乱胡须上的酒水,然后又将葡萄细心剥去外皮,这才把果肉送到朱温的嘴里,朱温来者不拒,一手搂着张贞娘的细腰,张嘴连着张贞娘的手指也一并轻轻咬住
当朱友宁来到这里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因此朱友宁只好低着头。
朱温倒是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自从朱温的老母亲、以及原配妻子元贞皇后死后,再也没人敢给朱温找不自在,再也没人敢劝而且能够劝住他。
不管他做的事情有多么荒诞、离奇。
见到朱友宁求见,朱温一挥手,示意乐师舞女全部退下,随后看向朱友宁,
“侄儿啊,你的伤不是还没好?进宫做什么?”
“托陛下的福,臣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朱温意外地看了朱友宁一眼,说道“上次孟婆还跟朕说,侄儿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因此朕才送了你点灵药,没想到这才几天,你的身体就好了。”
“都是陛下赐给臣的灵药,才让臣身体好转,臣定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助我大梁千秋万代。”
纵使知道朱友宁都是些阿谀话,朱温听罢也喜颜悦色哈哈大笑。人都有点偏听偏信,而且这还是是自家子侄说的吉利话,朱温心里都乐开花了。
就好比过寿的时候,老人家听到儿孙们祝福的话,即使知道那不过是祝词,也会乐得合不拢嘴。
“陛下,臣今日进宫,其实是有原因的。”
“哦?”朱温笑着看向朱友宁,问道“何事?”
“臣为进献此物而来。”
说罢,朱友宁将一小瓶拱手举起。他自然不会立刻提起王师范之事,至少不是今日。
事需缓图,欲速不达。他得先让朱温尝尝甜头,让他心里乐开花,才好进言王师范之事。就好比求人办事,也得先送送礼不是?
这时,內侍已经将瓶子呈给朱温。
“侄儿啊,此为何物?”
朱友宁道“陛下,臣遍寻天下,方得此物。此物为一道家高人炼制,于男阳交融、合气修炼颇有益处!”
“哦?竟有如此奇效?”
朱温不愧是老司机,一下子就听出了朱友宁话语中的言外之意,眼睛不由得一亮。
“陛下若不信,可找人试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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