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第二天一早。
“少爷,要起了,咱们该动身了。”
胡左恭立在齐铮脚边,轻声叫他。
“兔兔…兔兔这么可爱…”齐铮迷糊着说着梦话。
“少爷,不早了。”
“嗯嗯…酱爆兔丁…黄焖兔肉…”他砸吧着嘴“嘿…你也吃你也吃…”
“少爷?”
“最美味的…食材…往往…只需要…啊!!!”齐铮痛呼惊醒“疼疼疼疼疼…我起…我起!”
胡知鸢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拽了起来。
齐铮揉着耳朵,幽怨的看向胡左。
“老家伙!你管不管?”
“少爷,这咱可管不了…”
胡左摊了摊手,以示爱莫能助,胡知鸢则示威性地对他扬了扬小拳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齐铮苦恼的想道,旋即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胡左哼唧“老家伙,我饿…”
“你还饿?”胡知鸢怒道“你还好意思饿?昨晚那只兔子可都被你吃了!我就啃了个兔头!”
“那是简单的兔头?那可是加了花椒和辣椒面的!麻辣兔头你懂不懂懂不懂?”
“你死了。”胡知鸢干脆地开始撸袖子。
齐铮也急了,他梗起脖子,外强中干地说道“来…来!有能耐你恁死小爷我!”
“我非揍到你把吃了我的吐出来!”
胡知鸢一步步逼近齐铮,齐铮赶忙躲到胡左背后。
“晚了!小爷我消化好!吐是吐不出来了,只能…”
胡左拦住就要上手揍人的孙女,好声说道“少爷还在长身体,容易饿也是正常的。小鸢儿你也不要老是揍少爷…”
“听到没有!”齐铮从他的肩膀处把头伸出来。一边打起万分戒备,一边挑衅道“让你不要老是揍我!”
旋即他又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怂。他鼓起勇气,气沉丹田…
“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
胡左无奈地瞟了一眼齐铮,摇了摇头。
“偶尔揍一揍倒也不是不行,就当打熬体魄了。”他转身离开。“少爷我去准备早膳。你们先聊…”
齐铮目瞪口呆。
“知鸢呐…其实我刚才并不是那个意思。”他赶忙谄媚的笑道“我的意思其实是说…”
“嘘…”胡知鸢举起一根手指竖到嘴间。
“你死了。”
“…求别打脸。”
啪!
这是飞一般的感觉…
……………………………………
早膳过后,三人开拔上路。
“鲁嘎活,杂木界系处哪额?”
此时的齐铮右手捂着被打肿起的左脸,左手则牵着缰绳。
没错,他的马现在姓胡了,这很合理…
“少爷你在说啥?”
“五系书,杂木界系处哪额?”
胡左抬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拂,一阵带着清凉的舒适感传来,齐铮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肿。
完了…齐铮想哭。
如果伤这么容易就能治好,以后少不了还得挨揍…
“我是说,咱们这是去哪儿?”
“少爷,咱们这是去解剑山。”
“哦…解剑山…嗯…有点耳熟。”
“解剑山…解剑山?!”齐铮吓了一跳。“不就是昨天那个柳什么的…”
“柳梦,少爷。”胡左肯定地点了点头。“解剑山是她的宗门。”
“呃…咱们昨儿刚弄个一死一残,今儿就出发登门拜访?”齐铮奇怪道“这算啥?主动投案,争取宽大处理?”
“嘁…胆子真小。”马背上传来胡知鸢的嘲讽。
齐铮正要反唇相讥,但左脸残留的隐痛让他认清形势,强行闭嘴。
他不禁想对胡知鸢悲愤地质问!你可以想一想!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一个大笔嘎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少爷,不是投案,咱们是去杀人哩。”胡左说道。
胡左的话,瞬间把齐铮的思绪从前世无聊的烂梗里拉回现实。
“杀谁?”
“少爷昨天想杀谁?”
齐铮这才回过味来,老家伙这是要带他去杀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