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从历史常识到时空技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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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盯着天使彦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看向天边的某个地方：“我想如果没有我与冥河的事，她现在可能在和我探讨基因工程，神体技术或者武器工程之类的课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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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嘛，她可能是觉得没必要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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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唯独，她从来不会提起教我虚空知识这样的话题。最初我还有点期待感，但渐渐的，我倒是放弃了这种妄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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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目光安静，但蕴一丝笑：“你这是在抱怨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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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撇了她一眼：“我是个贪心不足的人，但是忘恩负义还未必。只不过我对于恩义的评判标准，和别人的期待未必相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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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慢慢点头：“不过道理也很简单，谁也不会想资助一个敌我未分的人快速成长起来，尤其是你这种……现在就已经难以捉摸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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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王极认可的点点头：“不过偶尔我也在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想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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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间的话，九真一虚，但是交情应该还算是真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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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该有一种逾越理智的余赠，她也该知道我对什么最感兴趣。只不过在我眼里，她一直在有关虚空知识的方面严防死守……半个字也不会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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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虚空引擎是你们天使明面反感的，但是却没听说过虚空知识一定要禁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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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她一定是在为了别的什么才如此克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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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或者凯莎女王在担心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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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让我懂太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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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的看着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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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就算再克制，也忍不住瞳孔微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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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也知道。”王极轻轻一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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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使彦峨眉蹙在一起，却不敢有一言试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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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就是下意识觉得这里不对劲，说出来逗你玩的，但是……还是算不出来什么。”王极摇摇头：“其实也不想花时间去算，没意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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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沉默了半晌，心里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感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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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开口：“所以你应该是觉得，连你和鹤熙如此的关系她都要对你严防死守的虚空知识，现在……现在却在我们天使和超神学院的交流中轻易地要教给葛小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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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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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其实也不用，你看，我这不是同样要教给你的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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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她的话说完，王极却盯上了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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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翘了翘，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这种笑让天使彦心中莫名有些紧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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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别的，她发现在和王极的接触中，每次他这样一笑，说的话就让人陷入沉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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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怼得你哑口无言，就是震得你感慨莫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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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天使彦。”他忽然说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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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天使彦都愣了一下，好笑道：“这么突然谢我，你是在告诉我你想学的吗？那好，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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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你想教我，应该是你自己临时起意的。”王极的话却直接打断了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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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又有点沉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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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于你刚刚所说的我的心里很不好受，这个嘛，”王极淡淡一笑：“是有点微酸，但并没有多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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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略有感慨……我主动想教的没人要，反倒是你们天使的可信度更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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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古的生命，果然全都算无遗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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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直接怔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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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还有点事，暂时不能相陪了，抱歉。”悠然间王极抱着阿戌起身，惊醒了出神的天使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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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虚空知识的事，再次向你表示感谢。你我并不相熟，你能平白怜惜我，我很感动，也会记住你这份情。”他微微一笑：“不过我一直很忙，而且坦白讲，对于小伦现在有用的虚空知识，对我来说可能没那么有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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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毕竟不是凯莎女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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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再次谢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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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慢慢站起身来，慢慢点头：“不客气……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熟，至少你不知道，我研究了你很长时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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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的看着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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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扬了扬眉，然后微微一笑，没放在心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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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鹤熙，神圣凯莎，还有天使彦都了解他的信息的事情，他可以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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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看起来，她们应该就是天使族里最为尊贵的几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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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后悔一下？毕竟有可能我想教给你的你没有掌握过。”天使彦忽然又开口：“还有，我是神圣左翼，权限要比鹤熙更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局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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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一边收拾着东西，闻言愣了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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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幻觉好像更严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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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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