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哪里是家?这分明是个凶宅!!
难怪当时在酒店里老疯子那般苦苦哀求,遇到这种情况哪里能独善其身?
要是不尽快抹平这些煞气,到时候时间长了积怨已久只怕是祸及萧蔷。
只是我很奇怪,一般来说在农村动土拆迁都是请阴阳先生看风水。
风水看好了选好良辰吉日开始破土……
寻常都是鞭炮猪头各种祭品风风火火大办一场。
也算是在告诉家里祖辈后辈有了出息开始兴建门楣了。
本来是件大好事,可老疯子这一院子前前后后都是煞?
看着绝不是请人看了风水,倒像是仇家种了煞似的?
“谁让你把坟丘建在宅子后面的?”
老疯子摇了摇头半弓着腰身看着都觉得异常疲惫。
整个人完全不是这个年纪的精气神,看着更是半死不活的。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父子两就该团聚了。
我无心再问,不管如何还是先把坟丘迁了才是重中之重。
“行了,我今晚挑个最近的好日子,你准别一下给你儿子迁坟。”
老疯子一听便看着我愁眉不展。
“不能不迁坟么?我儿子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可是要怕。”
我果断摇头,都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怕不怕的。
“你记住了,死者为大,先让你儿子安息,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把他埋在这里,对你不好,对他也不好,何必呢?哪怕是给你把骨灰抱在身上,人走了还是走了,你该让他安息才对。”
老疯子没在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休息。
我站在这小门前,看着贡香燃的很快,没半个小时就几乎要烧光了。
我再抽了三根续上,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心里放不下。
这不管放在哪个父母身上都是抹不平的伤痛。
我缓缓席地而坐,拿出《死氏葬书》接着开始学习。
这屋子没法离人,一旦贡香今夜断了,等到明日黄花菜都凉了。
一夜时间过的是很快,我在小门前坐了整整一夜,等到感到背后有丝丝余温,我这才睁开眼睛。
转身扬起脑袋让光照满全身,一夜未眠我精神有些不大好,这老疯子倒是睡的安稳。
“你醒了?来吃饭吧……”
老疯子围着围裙,眼角虽仍是昏暗但到底不像是昨夜那般要死要活。
他说着用围裙擦了擦手,指缝里的黢黑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到了厨房才看到所谓吃饭不过是四个馒头一碗白粥就咸菜。
我看着微微觉得有些心酸,一个人的生活,总是这样囫囵吞枣的就过去了。
简单吃了两口有些吃不下了,馒头里许是什么放多了发酸,咸菜更是咸的发苦,白粥里几粒米更像是白开水。
上面飘着几滴油水就是这一餐的荤菜。
“你要好好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这样你顿顿这样身体不垮才怪。”
老疯子倒是吃了很多,只是仍是看着没什么精神?
垂着脑袋收拾完了之后这才来找我“我们什么时候迁坟?”
我掐着手算了算日子又算了算方位,这才看向东边。
“你们家东边有地?”
农村土地都是东西南北到处散乱,往往坟地都会设在自家地里。
老疯子果然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是要设在东地?”
我颔首在算了一遍,抬头望了望碧色的天。
“我昨夜看了天象,也看了天气预报,所有指标都显示明天正午迁坟最合适,你简单准备好新棺材,记住了,要十年桐木就好了。”
老疯子扬起脑袋眼神空洞的望着天,一个父亲的肩膀被儿子的离世压的仿佛是背上扛了千斤顶。
“我儿子要用好一些的棺木,可以换木材么?”
我怔了怔方才说道“那就选楠木吧,记住了,比你儿子现在用的棺材要大一些,告诉老板今天晚上就要。”
“今晚?”老疯子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会不会太赶了?做棺材很费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