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清晨,朝阳初升,穿破层层云雾,洒落下道道金光。
一处陡峭的崖壁上,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正艰难的攀附在上面。
在悬崖上方有一棵歪脖子古树,树干上绑着一根藤条,那个少年郎就是借着绑在腰间的藤条悬挂在绝壁上。
“近了,再来一次,悬阳灵草我必须采摘到手。”
只见那少年清秀的脸上神情坚毅,他紧咬牙关,脚用力一蹬崖壁,借力向着前方荡去。
原来,在不远处的绝壁上生长着一株金黄色的灵草。
这种灵药级别的药草名为悬阳灵草,除了叶子是金黄色,样子与狗尾草极为相似,寻常人很难认出。
为了采摘到那株灵草,少年郎已经在悬崖峭壁上折腾了近半个时辰。
汗水早已湿透全身,可他依旧没有打算放弃。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没能抓到悬阳灵草。
距离悬阳草还差一指距离,少年郎脸上略显有点失望后,很快便收拢心神。
只见他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喝了几口水,深呼吸了几次,感觉体力又恢复了不少。
“再来,这次一定采摘到手。”
说完,那少年郎又是跟刚才一样,向悬崖壁借力,只不过这次使出的力气明显大于刚才,导致崖壁上不少碎石掉落下来,差点砸到少年郎。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远不近刚刚好,那株悬阳灵草牢牢的被少年郎抓在手里。
少年郎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为之大好,他将悬阳灵草小心翼翼的放进身后的背篓里,抓着藤蔓慢慢向着悬崖顶爬了上去。
这个少年郎,名叫张牧,出生于九岭山脉外围一个小山村里。
村里有几十户人家,张牧打小就生活在那里,山里的人都很朴实,平时都是靠打猎,采药,种点蔬菜瓜果为生。
但是就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傍晚,一只巨大的黑熊带着一群小妖降落在村口,黑熊强壮的身躯站立着,它大手一挥,一阵黑雾席卷而来,毫无预兆的笼罩了整个村子,张牧一家三口同样笼罩在黑雾之中。
片刻间,黑雾中就传出来村民的阵阵惊恐的尖叫声,不时有几声尖锐的大笑传出,没过多久,黑雾渐渐散去。
村里的人都举着火把逃了出来,一个二个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但是仔细一看,出来的村民竟然都是老弱病残,村里的所有年轻男女都不见了,其中也包括张牧的父母亲。
“是黑熊大妖来抓壮丁了,这天杀的熊妖啊!”
年过古稀的老村长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望着九岭山脉深处的方向,步履虚浮,脸上全是惊恐与绝望。
“我的诚儿啊,你不在了,让我这孤苦老太婆可怎么活啊!”
“父亲,母亲,你们去了哪里?不要丢下我,呜呜!”
“……”
一时间,哭声哀嚎声彼此起伏,整个村子一片愁云惨淡。
他们都是普通的山民,遇到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他们知道那些被掳走的人是回不来了。
妖怪的凶残世代相传,被掳走的青年男女,拉去给大妖们开采灵石矿,只要进入矿脉深处,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但是仅存的人还是要为活下去想办法,在老村长的召集下,全村人聚在一起进行了一次长达几个时辰的会议。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搬出大山,全村迁移到距离此地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子里安家。
一个月后的早晨,全村老少一切都准备妥当。
村口外,村民们赶着自己家的鸡鸭牛羊,排成长队。
张牧站在一处小山头上,趴在一旁的是大黄,他望着山下长长的人流逐渐远去,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几百年的村子。
张牧望了很久,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而这时,张牧的双眼才渐渐模糊,泪水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父亲,母亲,牧儿好想你们,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张牧声音哽咽,他此刻感到很孤独,他怀念曾经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的一幕幕,现在就只剩下一人一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