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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纳将金色的怀表收到了口袋中,扶了扶自己的猎人帽。
现在是下午时分,天气已经不像是正午那么炎热。海面上的微风也还是带着黏着的热气,海腥味扑面而来。
天空中飞翔着零星几只海鸟,&nbp;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映射着灿金色的阳光。
大海广阔得仿佛看不到边际。
这一片海域上,在伊格纳视线可及之处,也只有他脚下的这一艘船,在微风中慢悠悠地行进着。
风帆张开的形状并不饱满,在温暖的海风中,今天的海盗们也如同往常一般。
海盗船的甲板上的年轻水手提着桶和抹布在不断地擦拭着地板,经验老成的海盗则是拎着啤酒桶和扑克牌霸占了桅杆之下的阴影处乘凉。
伊格纳从船舷边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阴影处围坐着的海盗们走去。
他的猎装并没有换下,长靴踩在地上发出了一些声响。
但是,却没有一人向他的方向看去。
甚至,伊格纳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们也完全视而不见。
伊格纳也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无视似的,走到了桅杆下的聚落处站定。
他的手中提着军刺,没有出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而是倚靠在桅杆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这群海盗们喝酒聊天。
为首的海盗裸露着精壮饱满的胸膛,麻布衫衣大敞,露出了胸前仿佛棕熊一般的卷曲毛发。他双手敞开背后靠在船舷上,手中的扎装的啤酒已经下去了大半。
这个棕熊般的男人脸色有些微红,褐色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醉意。
不知道是否因为酒精的力量,这位海盗突然的,毫无任何预兆地,就在白日中大声地唱起了歌。
伊格纳安静地看着他发疯,同时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位海盗的相关资料。
“野蛮的盎格”,赏金2000金镑,“黑色旗帜与自由号”的大副。
传闻中,盎格是大海的朋友,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设备就能够潜水超过十分钟。凶残,易怒。棕红色的头发和完美的健身身材是他的标志。传言,他有着如同爆炸桶般的暴脾气,与他对上的对手,会被积攒的怒气砸碎脑袋。
从描述来判断,“野蛮的盎格”大概率是水手序列的序列8暴怒之民。
盎格在海盗中显然有一定的地位,他手中的啤酒杯从没有空过。
只要啤酒杯空了一半就有海盗殷勤的替他满上,他说的无聊的老掉牙的下流笑话,其他海盗们也全部捧场的哈哈大笑。
伊格纳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军刺,没有对盎格采取任何行动。
他抬头望向了另一侧独自坐在船首楼下侧阴影中的拜朗人。
“收尸人特恩布尔”,赏金900金榜,“黑色旗帜与自由号”的二副。
资料里提到,特恩布尔是亡灵的朋友,能够寒冷、腐烂和死亡的侵蚀。因为喜欢和尸体待在一起,而无人愿意与他成为朋友。
所以,他一人坐在船首楼侧面,低头望着甲板像是在睡觉也像是在发呆。
大副序列8,二副序列9。
按照资料,船长赏金2200金镑的“巧言演说者斯比克”也只是一个序列8的诈骗师。
在大海之上,“黑色旗帜与自由号”也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中小型海盗团体。可是,目前在伊格纳看来也并不足以为惧。
但是,通过阿罗德斯的信息,伊格纳知道,正是这样的一艘普通的中小型海盗团伙,明天会进攻珀利兹克。
并且,“有可能”造成珀利兹克的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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