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顽劣的她站在书桌前,一双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奏折。瞧着那赤黄色的封面,谢千澜转了转眸子,于是二话不说得打开一看。
望着奏折上密密麻麻批阅的红字,谢千澜瞬间一楞。
这是一折关于南疆难民的奏折,叶逸舟竟然让朝廷的人妥善安排。不仅给当地设立粥厂,减赋减税,还将这些难民妥善安排在贫民区。
谢千澜眸子闪烁,浮过一丝丝的动容。
叶逸舟为何这样安排?
他不是残暴至极吗?
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宫的时候,那百姓当时就坐在对面的饭桌上,控诉着叶逸舟当街就把一位七旬老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杀死。
事情为何反差那么大?
瞧他平日里如此冷酷无情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至情至热的人,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千澜挑着眉,又拿了一本奏折,果然上面是将当朝为官十年的忠良之臣,拉入大牢,听候发落。
她继而又翻了翻,不出所料,十个当中唯独头一本是特别另类的。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南疆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性子突发?
谢千澜百思不得其解,眉目一瞬间拧在了一块,忽然间,屋子里响起了一道粗犷而冷漠的男音。
“干爹,外面盛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位男子穿着一件暗蓝色锦绣宦服,手里拿着一只佛尘焦灼地走了进来。他一脸皱着眉,低着头直奔到书桌前,有些烦闷的问道
“干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谢千澜却是被他吓得将手里的奏折掉落在地上,望前眼前伏鸭的身影,谢千澜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一片惊恐。
伏鸭见自家的干爹没有回应,立马抬起头望了过去,就在他看到眼前的那张脸时,脸上的寒光立马无尽的伏起,眸子间闪过无尽的犀利。
“你是谁?”伏鸭紧紧地盯着谢千澜问道。
“我。”谢千澜站在那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转念一想,回过神,便立马挺直腰干道“我不是你干爹?”
“呵!”
伏鸭冷笑一声,那张俊脸冷酷逼人,眼角的那刀刀疤在光线的照射下越发地明显“咱家虽然整日混在东厂,但到底还是分的清的。”
他往前一步,一把将谢千澜的衣襟揪起,狠狠道“你给咋家说清楚,你把干爹怎么了?你易容成干爹的模样到摄镇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啊—”
“呵,你倒是贼喊捉贼,咱家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若是有人胆敢动干爹,咱家第一个饶不过他。”伏鸭紧紧地盯着谢千澜,那只勒着她衣服的手,一度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咳咳,你给本,你给我放开,听见没有。”
“咱家可再说一次,你若是再说,休怪咱家不客气了。”
伏鸭狠狠地咬了咬牙,将谢千澜的身子从椅子旁拉了出来,准备握紧拳头朝谢千澜打去。
“住手!”
忽然,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叶逸舟皱着眉地站在那,尽管他一身女装,可是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深幽的冷气一瞬间让周围凝固在那。
伏鸭转过身望去,望着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心里闪过一片震惊,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了望谢千澜,然后又看了看叶逸舟。
于是重重地喊了一喊“干爹?”
叶逸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咸不淡地命令道“放开她!”
“唰!”
叶逸舟一声令下,伏鸭立马将一身男装的谢千澜放开了,而谢千澜整个人吓得立马坐在了椅子上不断地喘着气。
伏鸭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叶逸舟,尽管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女子窈窕的身影,可是那一举一动,也的的确确是自己干爹的特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干爹的身体突然就变成这样?
难不成有人居心叵测,图什么阴谋,将干爹弄成这样?
他像见鬼似地,将身子往前迈了一步,背脊突然一凉,然后又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叶逸舟的跟前,喊了一句
“干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逸舟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但没有回答他的话,便迈着步子走到了谢千澜的跟前,淡漠道“你如何?”
谢千澜缓了一口气,抬起怨念的眸子,抱怨道“你怎么才来,你知道不知道本公主刚刚差点被吓的没命了。”
“呵---”
叶逸舟嗤笑一声,那忽暗忽明的眸子变的有些深邃道:“本王以为你向来胆子大的很,如今看来倒是特别另类?”
“哼!”谢千澜不服气的站起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伏鸭“你儿子东广的人向来杀人不眨眼,若不是在摄镇王府,他指不定又干出什么毁尽天良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