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舟眸中一黯,昨晚跟青竹的谈话立马从他的思绪中回闪,他才这回过神明白,那傻女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这些年一直处于高位的叶逸舟,一直忙于政务,所以鲜少和女人接触,自然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再说向来维我独尊的他,即便是心中一直有谢千澜,但是碍于自尊心,也拉不下老脸去哄她,更何况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他定了定神,强忍着心中的那股烦躁,依旧面无表情对着小玄子挥了挥手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小玄子挑了挑眉,对着那扇紧紧关上的门一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最后还是恭敬得退下了。
果不其然,晚膳时,谢千澜的身影一直未从屋子里出来。
此时,叶逸舟独自一个人坐在外室里的那张餐桌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桌子上丰盛地菜肴,余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谢千澜屋子的门。
忽然!
谢千澜响亮的声音从屋子内传来“告诉叶逸舟,本公主向来说话算话,绝无食言。”
随后,又是“吱呀!”一声。
小玄子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叶逸舟的跟前挑了挑眉道“王爷!”
叶逸舟见小玄子一个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眉头皱在了一块,立马问道“怎么?她还是不肯出来?”
小玄子含笑了一声,回应道“是,小的打小就跟在三公主的身边,她若是认定的事,绝无会改变。”
叶逸舟心中有些失落,但面上仍旧是神色淡淡地回应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继而小玄子又补充了一句“奴才刚刚是想问三公主原因,但公主只说了一句,让王爷还桃花债!”
“桃花债!”叶逸舟挑了挑眉,重复地应了一句。
这女人怎么回事?
居然连桃花债都说出来了?
这件事明明是谢千语招惹出来的,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她了?
怎么算到本王的头上了?
再说了,本王不是回绝了她了吗?
刹时,叶逸舟原本酸溜溜的内心涌现了一道生气和委屈,他生气的是谢千澜这是在无理取闹,委屈的是谢千澜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罪过降落在他的头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立马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仅仅开口说一句话“将饭菜给本王收了。”
“这!”
还没等小玄子反应过来,耳畔也传来了叶逸舟房门“啪”的声音,重重的回荡在屋子里。小玄子瞥了一眼饭桌上还未动过一丝一毫的菜肴,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饭菜收拾了起来。
接下来的这几日,两个人谁也不理谁,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谢千澜一下朝,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然后吩咐婢女将饭食送进了房间。至于叶逸舟却是出奇的怪异,尽管他也是冷着脸坐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时不时地让婢女去打扰的谢千澜的房门。
有一次,原本是叶逸舟批阅的折子,故意让谢千澜去签字,结果那侍书被谢千澜轰出了门外,一度弄得叶逸舟当场黑脸。
这一日傍晚,叶逸舟正坐在外室的书桌前看书,可是那页面在那半个时辰都没有动过,那双眸子时不时地瞟向了谢千澜的那处。
“吱呀!”
小玄子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更是端着一碗还没动过的莲子羹。
他凑到叶逸舟的面前淡声喊了一句“王爷!”
叶逸舟扫了扫小玄子手里的白瓷碗,眉目更是皱在了一起道“依旧如此,她没有动过?”
小玄子紧紧地盯了一会叶逸舟,心中无限纳闷,堂堂摄政王居然是一枚钢铁直男,哎。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朝谢千澜的房门望道“王爷若是想公主出来,自然可以自己亲自进去。”
叶逸舟立马扳着脸道“谁说本王想进去了?”&bsp&bsp
小玄子笑眯眯地一笑,将身子凑近了一步,以一幅娘家人的姿态,放低了声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公主生气自然有她的道理。”&bsp&bsp
“男人和女人不同,有时候哄哄,给予温暖远远比暗地做效果更甚一筹,尤其是公主这种从小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那么你也必须做出相应的努力才行。”
闻言,叶逸舟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朝小玄子望去,只见小玄子含笑地望着他,将那碗莲子粥放在了桌子上,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很是安静,烛光映衬得昏暗的天空泛忽暗忽明的星光。
叶逸舟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脑海里一直闪动着小玄子刚刚说过的话。
顿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罢了,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吧。
娶进了门总是要将她安顿地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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