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吱呀!”一声。
井修然便迈着屋内走去,他直径地走到床榻前,见床榻上的人正侧躺在那,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于是,他便立马慌张喊了一声“澜儿!”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井修然再此喊了两句“澜儿,澜儿。”,叶逸舟这才慢慢幽幽地转过那张苍白至极的脸。
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叶逸舟也没必要压制着内体的邪功,让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
瞧着眼前的人气色十分的难看,井修然立马拧眉担忧道“你身体如何?你这个样子可是让井哥,”他顿了顿,见刘嬷嬷在一旁&bsp&bsp,便继续道“可是让我好担心。”
叶逸舟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地躺在床榻上,放在被褥的手正紧紧握着,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他深幽地望着井修然,刹时,一道道暗茫涌过,汹涌而澎湃。
若不是情势所逼,现在在谢千澜的身体里,他估计早就会让这徒有虚表的小人当场毙命了。
“你身子这般娇柔,如何经得起这般的伤痛?若是难过,好歹回应我一句。”井修然见此刻“谢千澜”静默地望着他,于是便再问了一句。
“没事!”叶逸舟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句,那双眼眸对着刘嬷嬷一瞥。
刘嬷嬷当即笑了笑,便眉目慈善的开口道“侯爷有心了,今日特意过来看王妃,我替王爷谢过侯爷。”
刘嬷嬷自然是不知道井修然和谢千澜的那些事,只当旧时的玩伴,于是继续开口补充道“侯爷在此和王妃好好的叙叙旧,老奴去给侯爷端杯茶。”
井修然这才回过神,立马拱手行礼道“有劳嬷嬷了。”
“侯爷不必客气,来者都是客!”
一说完,刘嬷嬷便迈着步子退了出去,见如此,井修然便对一旁竹林使了一个眼色,竹林会过意,也立马退了出去。
随着一声“吱呀”的关门声。
内室里只剩下井修然和叶逸舟两个人,十分的安静。
趁机,井修然便坐在青榻旁,柔声解释道“你母后忌日那天,我就听说你去赶应寺被行刺了,整个人被弄的昏迷不醒。”
“我得知消息后,就想立马到摄政王府来看澜儿的,可惜,摄政王下了令,将整个摄政王封闭的密不透风,就连皇上和皇太后也不方便过来。”
“所以,我一直没机会进入摄政王府,即便是四处打点,我也没有办法。”井修然那张温润的脸沮丧着,继续道“一直到这些天,摄政王宽松了防守,我今日才有机会登门拜访,澜儿,你不会怪我吧?”
叶逸舟在心中冷笑,眼眸定定地望了他一眼。
你倒是会挑拨离间。
居然连皇上和皇太后搬出来了,即便这些事本王说了算,也不容不得你在这添油加醋,将本王说成一个不卖人情,把控朝纲的奸臣。
怪不得,那傻女人一直在你那边。&bsp&bsp
叶逸舟淡漠地应了一声“无碍。”
井修然眨了眨眼,心中奇怪“谢千澜”和以往有所不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谢千澜”心中还有怨恨,并且伤势未愈,有些疲乏罢了。
于是,他凑近了一分,那双眼眸包含着柔情似水地望着叶逸舟,轻喊了一句“澜儿。”
叶逸舟“????????????”
叶逸舟眉目一皱,厌烦至极,他下意识地将身子躲开来。
井修然浑然不在意身旁“女人”的闪躲,只觉得女人哄哄就好了,于是他俯下身子,贴近了几分,那双凤眸更是对着叶逸舟那双深邃的眸子泛着微微的光芒。
叶逸舟“????????????”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耐和厌烦,那双原本属于谢千澜的“杏眸”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目瞬间皱得更紧。
可是那井修然彷佛有执念一般,深情得望着他,喊了一句“澜儿!”
叶逸舟“????????????”
叶逸舟心中已经是不耐至极,尤其是一个男人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灵魂如此柔情放光,令他十分的怪异。
“趁摄政王今日不在府内,索性我就将心里话说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怨恨着井哥哥,怨恨井哥哥一直没和你父皇请命。”
“可井哥哥当时身不由己,当时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就是无力从心。”
“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传信给你,可你一直不肯跟我见面。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么的煎熬?”
“井哥哥后悔了,后悔你和摄政王成了亲,后悔自己已经失去你了,后悔当初就应该早一点回京。”
“井哥哥心里很是难过,难过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也不是那个当初经常围着我转的小澜儿了。”
井修然眸中泛了泛悔恨,一道赤红的泪意从他的眼眶里打转。屋内十分的安静,唯独井修然深情款款的声音回荡在那。
“你说,你要怎么做,才能原谅井哥哥?”
叶逸舟躺在床榻上,那张苍白的脸望着井修然这般的深情,有一丝丝的龟裂。纵然他身经百战,心里也经不起这般的蹂躏。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