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宫阙的嘴跟开了光一样,果不其然,第三天夏竹就回来了。
宁嫔那边因为手下私自赌博和擅自动用巫蛊之术被降了位份。
按理来说,应该是要被杀头的,可她那位当尚书的老父亲老泪纵横、声泪俱下的激情表演博得了皇上同情,最终还是留她一命。
“这次的结果你很不甘吧?”看着时不时来自己这里遛弯的小恶魔,兰诗槐扶额。
这小家伙心黑的很,凡是惹了她的人她一定会睚眦必报。
此番宁嫔如此嚣张放肆却也只是被降妃位,闭门思过,想来这小魔鬼肯定心有不甘。
宫阙本来还在捧着手中的热茶发呆,听到她这么问只是抿唇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没有哦,我很满意。”
真的。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皇后,至于其他人,怎么发落受什么处罚一并不关她的事。
她可没那么多闲心看热闹。
某只小团子轻抿了一口热茶,觉得有些烫口,继续在手中捧着。
“对了,那些事您查的怎么样了?”她轻轻启唇,眸子直直地凝视着前方的虚空,像是在出神。
兰诗槐不屑冷笑“你就是这么求人办事的?”
“难不成,我要像当初那样?”宫阙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裂开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像极了残破的精致木偶。
她就那样看着兰诗槐,看的后者快要炸毛的时候才再次开口“还是说,像当初的您那样?”
跪下?磕头?哭的快要断气?
还是……
看着面前小魔鬼百分之二百的嘲讽笑脸,兰诗槐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气没地撒——
赶紧把当年的人情还完赶紧让她滚,天天看见她这个老冤种自己就心烦!!!
“哎呀,迟迟也不是什么魔鬼不是?”宫阙的目光忽地有神了起来,看着她微微笑,“只是日后姨娘若再有求于我可不能了。”
“因为现在要找迟迟帮忙不便宜了嘛~”
说完,她还给了兰诗槐一个i
,气的后者差点心梗。
她求她?她有什么好求她的?!
她现在是孩子也没了,夫君也被人抢走了,就剩个老爹老母在前朝,还不能与她有过密的交际,不然会被人以“前朝后宫相互勾连”的罪名构陷。
也许从进宫的那一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不过。”宫阙眸子里的光忽然变得狡黠起来,将兰诗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如果您能帮忙破解金矿案的话,不禁您的父亲会被父皇重视,就连您也会被父皇重新宠爱。”
“这笔交易,不亏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宛若浸了蜜的蛊“对吧?”
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兰诗槐眼珠一转,直直对上她的目光,希望从她的眼睛中读懂一切“为什么偏偏是我?”
宫阙嬉笑道“因为我在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暴露的嘛~”
自己能看见鬼的事她知道了,自己的本性她也知道了。
所以,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了。
兰诗槐狠狠咽了口口水,不吭声。
“嘿嘿~迟迟虽然不会是这后宫最可爱的小孩,但一定会是整个后宫中活的最久的小孩,您觉得呢?”
一时间,她竟不敢对上宫阙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她总觉得那双如墨双眸是个无底洞,会把人心神都吞噬掉。
兰诗槐舔了舔干燥的双唇,问了一个与刚才话题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今年五岁了吧?”
“是么?”宫阙戳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也许吧,不过没过生辰宴怎么能算是生日呢?”
况且就这样长不大挺好的,长大了虽然有些事做起来比较轻便,但难免会惹人怀疑。
小孩子多好,做什么都是孩童天真,做什么都是无心之举。
总会有大人来为其辩解。
兰诗槐怔怔地看着她,说道“十年之后,你就会嫁人了,嫁人后再等上一年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呢?
宫阙笑而不语,等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