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慈宁宫。
太后踩着轻功,才歇下不到一刻,秦添的嚷嚷就来了。
“进。”
小德子故意在里头延误了许久,就是尽可能造成慈宁宫忙碌不可开交的样子。
可秦添才不关心。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太后看上去很年轻,四十又一,闺名“佩佩”。
算上今日,秦添踏足慈宁宫不过三次。
“和你谈谈。”
秦添直入正题,“兵权,财权分你一成,你得给我张免死金牌。”
太后露出诡异的笑容,轻声道,“秦添,我可从没对你动过杀心。”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呢……答应?”秦添当然不会解释太多,只是一味地要免死金牌以保住小命。
实际上,他是为苏姣姣要的。
免死金牌,顾名思义,一旦太后或者金崇要赐死,持有者便可以免于一死。
“我想想。”太后一听就不寻常,能让他秦添考虑生死起来了,这外头到底刮了什么风。
“别想了,一成兵权,两成财权,答应就点头,不答应我就找别人商量去。”
秦添说的“别人”当然是太后的劲敌金崇。
几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和金崇争夺实权。
从底下的平民百姓,到上面的文武百官,太后打通的人脉不亚于全部人心。
“三成。”太后看他如此着急,便想再大开口,但是秦添拒绝了。
“那我去天坛了。”
其实秦添根本不可能去找金崇要免死金牌,毕竟后宫中,真正做的了主的只有太后。
一个人人喊打的太后娘娘,谁叫她厉害,手段高明呢。
女人要想在后宫如鱼得水,不好好跟着太后混,那是必不可能活过第二天。
“且慢,那就依你。”太后没有得偿,只能应了秦添。
想想也不亏,好歹两成财权呢,本来充盈的地下钱庄,就会有更多的流通渠道。
秦添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接过那块沉甸甸的金牌,隶书镌刻的“免”字,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东西拿到了,人也该走了。
“秦添,听说有人在祭司府门口闹事?”
太后的眼线和司迩利的几乎同步,这么轰动似锦城,可有太多太多耐人寻味的故事。
“一个妄想症的孤女,已经走了。”
秦添的描述无情又冷血,太后哪怕冒出一丝的怀疑也都消散得没了踪迹。
“呵,你居然没杀她。”
秦添挑眉道,“我沉迷杀戮的名号,还得拜你所赐。”
四下处处都是太后的人,秦添说话依旧肆无忌惮。
他们总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秦添还是比较确信不会被出卖的。
太后浅浅一笑,秋波流转之间,仿佛要看穿他的心事。
“秦祭司,茶凉了。”不知何时,她端着杯没有余温的茶到他嘴边,漾着抹邪笑,坐看后续的进展。
这茶,她下了。
与以往不同,是背着他备下的。
太后只身从天坛赶回慈宁宫,想过谁人敢来请安,必是赐一盏凉茶。
很不幸的是,来的人却是秦添。
“你要毒死我?”秦添的嗅觉很灵敏,才到下巴的时候,茶中的毒素就飘入了心肺。
“你不喝,那留给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