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然而购买是女人的天性,同样驯服也是男人的通病。
苏姣姣丢了“钱袋子”加“苦力”,只有自己吃点苦头,或者厚着脸皮去找罗琛。
罗琛被她忽悠去买糖人,转过头来人就没了。
但在瞧见熟悉的鬼面出现在街头,罗琛心中已如明镜般透亮。
这个秦添,还真是胆大包天,叫人顶替自己去出席宴会。
罗琛只是替宴上的各家千金惋惜,她们要是知道是个冒牌货,还不知道怎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回家冲到娘亲的怀里哭唧唧。
“这位公子,我看你面色红润光泽,是不是最近有桃花啊?”
忽地从人群里杀出个媒婆,对着罗琛就是一顿猛夸。
“有病。”罗琛自诩貌比潘安不假,但不知为何在见着秦添后,整个人就莫名地心里一团怒火,完全不顾脸上的五官有多么飞驰。
那媒婆莫名其妙讨了通骂咧,不仅没有生气,而且继续乐呵道,“不如公子往断桥走走,没准儿就有惊喜呢!”
罗琛才听不进去这些唠话,脸色愈发难看,就差一招见血封喉。
“滚!”他压着愤懑,从牙缝挤出一个字。
那媒婆却捂着嘴,一路着摸黑走到处巷尾,东张西望地确认没人后,才在墙上乱敲一通,一条石板暗门缓缓打开。
“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跟着他们,有任何异动及时回禀。”
只见那媒婆微微颔首,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渐渐不见,赶紧掉头去寻他们的踪迹。
罗琛被媒婆搅得心情更差,热乎的糖人握在手里,也很想扔给哈巴狗吃。
可偏偏,他的双脚不听使唤似的,径直朝着断桥那边走去。
该死的秦添,你女人为什么又要我哄!
罗琛本以为人戴上面具是来陪姑娘过节的,却怎么都没想到苏姣姣抿出了他的身份。
“喂!站那儿干嘛?”
罗琛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断桥的东边来回走动,不停地来回搓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苏姣姣还在考虑要怎么回去,罗琛像个救星一样适时现身。
“罗督军!”苏姣姣激动地招手,双手交相在月色下辉映,如同夜空中的启明星。
罗琛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朝苏姣姣走去,到跟前方看到地上的包裹。
好家伙,这是大出血啊!
罗琛印象中的秦添,连双普通的袜子,破了洞就缝补,缝缝补补又三年,一个月开支最多十两白银,一年三节最多才一百两。
而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苏姣姣就能让铁公鸡花这么大手笔,罗琛是由衷佩服。
“哪里偷的?”罗琛明知故问,也是想看看苏姣姣如何评判秦添的。
虽然他们将来注定要撕破脸,可罗琛依然希望秦添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凭本事偷的,就不告诉你。”苏姣姣并不想让罗琛发现端倪,索性将错就错了。
“你……诶,我以为你要说垃圾堆捡的呢,看来不算太笨。”
苏姣姣如何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带着小骄傲告诉他,“等我扔到垃圾堆,那就是了。”
罗琛刹时没反应过来,扔到垃圾堆不就是不要了么,总不会还回过头来捡吧。
苏姣姣看人来了,于是爽快地当甩手掌柜,重活累活默认都给罗琛了,拍了拍衣服的灰尘,摇曳生姿地走过断桥回府。
“此话何解?”
罗琛问的时候,苏姣姣的背影都快只剩一个模糊的红点了,赶忙提着大包小包跟上。
“不该问的别问,司丞相教过你吧。”
苏姣姣走得并不算快,半走半停顺便等罗琛一起,毕竟司迩利问责时候,这个替罪羊可不能轻易放过。
“你遇见谁了,这么大火气?”罗琛下意识联想起先头的自己,居然同一个媒婆置气,不免太过幼稚。
“关你屁事。”苏姣姣愈发觉得鬼面人肯定和秦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百分之七十以上几率是他本人,而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是她真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