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苏姣姣,我没和你开玩笑。”
自从间接承认身份后,秦添似乎也习惯不披着面具,觉着和她的相处倒是大方了不少。
只时间和地点都很特殊,秦添不想让过多人关注到她罢了。
再者,在冷冰器库的“人”,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人”,称其为“鬼魅”更合适。
一群鬼魅,听令于自己,唯独对雌性的气味很敏感。
要不是出来前,太后叫他去了趟慈宁宫,给他再一次机会,断然不可能暴露这个地方。
苏姣姣倦了,同他的争执除了无趣就是徒劳,本想拨开他牢牢扣在腰上的手,却被一个加快的步伐本能地抱紧了秦添。
“你干嘛啊!”
苏姣姣知道死亡和她无关,但摔地上屁股开花的疼痛,也同样和秦添无关。
“你再乱动,就自己下来走。”秦添根本不想背人,又怕太后的狗子们跟上,不得不勉为其难扛着个包袱。
“不可能。”她在妖族是出了名的讨厌走路,走路就越走越酸,越走腿越粗。
好容易捡了副不错的皮囊,苏姣姣可不想这么白白丢了。
“那就闭嘴,听着就好,闭眼睛。”
说来也怪,苏姣姣心底很不服气,可嘴巴和眼皮子很不争气地一一照做。
我忍。
苏姣姣不禁懊恼原主的没出息,怎么秦添一张嘴就不敢回怼过去,这也忒没地位和跌身价了。
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苏姣姣准备等到一处开阔的地带,赶紧能溜多远是多远,否则司迩利那边就不好交代。
“还没到?”
她不记得趴在背上有多久,就感觉得到一会儿爬一个很长的坡,一会儿又要下一段很抖抖坡,就和上山一样,此起彼伏。
“别急,快了。”
冷冰器库当然不会设在地表的位置,靠近地心的地方,才算正儿八经的库内正中央。
“下来。”
“啊?”苏姣姣趴得正舒服,差一点就闭眼睛打鼾了,秦添没等她回过神来,先松开手,站直了身子,一个滑溜“咚”地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那声响好像把地下砸出一个巨坑。
“秦添!”
苏姣姣想象过被乱箭射死自己还可以活蹦乱跳,也想象过被鹤顶红刺死也还能谈笑风生,可最最最不能平静便是要她摔地上。
落地的姿势已经不够雅观了,更何况还伴着隐隐的伤痛,苏姣姣此刻很想给秦添来一脚。
秦添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不怀好意地俯耳道,“想踹我呢,等能出去再说。”
苏姣姣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想到秦添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眨眼的工夫,人就没了。
苏姣姣刚刚想喊着他的名字,但一低头看不见劳作人民的影子,脑海中多少也闪过种种不快的画面。
人不可能没有影子,那蜡烛的光都快透到外面去了,可他们的脚下还是空空如也。
秦添能请来非人的物种为自己卖命,苏姣姣不免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会不会真正屠杀程门的,只是秦添一个人的想法呢。
为了博取太后的欢心,牺牲一个重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