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娘娘,人到了。”
伴着下人的话音,程幺棣疯癫地走进慈宁宫。
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嘴里念叨着“她是我的姣妹”,两眼无神地出现在太后眼底。
“程……”太后嘴里蹦了一个姓氏,这少年的模样,却和程远没有半点相像。
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了,什么罪臣余孽,怕不都是误入邪教给灌输的。
太后轻轻一挥衣袖,朝着小宫女低声道,“送去敬事房吧,秦添来了吗?”
小宫女摇头,表示暂时还没得到祭司大人的活动范围。
“不过,禁卫军路上劫了一个人,像是晚吹堂掌柜的。现下人在宫门外看着,准备—”小宫女无意中多了一嘴,太后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晚吹堂,那不是她授意罗琛暗中行事的地方,怎地掌柜会无故出现在郊外。
太后很清楚,从城郊到进宫,路上不会经过晚吹堂;他们却能抓到二子,想来必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可会是谁呢?
太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添和罗琛的关系比表面上要复杂得多。
正当她思索着该怎么安排罗琛的行动,却被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名内侍给打断了。
“禀……娘,娘……”
“说。”
“秦……杀人了!”
秦添敢在慈宁宫杀人!
太后皱紧了眉头,攥紧拳头努力恢复冷静,甩过衣袖冷言道,“走,去看看。”
秦添只身来到慈宁宫前,先一步将苏姣姣交给许太医和柳儒,怎样顶一个司迩利的保护,他觉得暂时还能避避风雨。
太后见到秦添的时候,他的手里正提着一颗人头,是慈宁宫的内侍总管,自入宫起就跟着太后,未曾离开过一步。
“秦添,你好大的胆子!”太后恼怒得很,即使前些日子喂他喝了,没成想动手杀人起来,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太后娘娘,微臣有话要说。”
秦添完全没把杀人的事情放在心上,疯狂暗示闲杂人等退去别处。
太后也读到了言外之意,眼睛轻轻一瞟,只见小宫女率着其他人走得比兔子还快。
“你最好,说个清楚。”
太后看到人头的时候,有一种被打脸的疼痛感。
让秦添当个祭司,执掌兵权和财权已是格外开恩,偏生他还不知轻重,居然在慈宁宫行凶作歹,完全没把她这个太后放眼里。
“微臣只想问一句,免死金牌可有用?”秦添说到底只是为了保护苏姣姣,为她挣来的东西,哪里能让旁人用上。
“那是自然、本宫给的东西,认!”太后此时还不知道秦添的目的,甚至误以为他是要保下程幺棣。
毕竟要被送到敬事房的少年,即将要丢了命根子,秦添脑子被夹了想保护也不是不可能。
“多谢娘娘!”秦添提着的脑袋瓜子,“咚”地一声摔在地上,扯下一方衣角擦拭着&nbp;血迹,面若桃花地欲转身离开。
太后叫住了秦添,声色俱厉地问,“秦添,你在慈宁宫坏了规矩,是不是得—”
“太后娘娘,是不是要杀一个人?”
秦添就等着太后追问,这样就多了不少由头实实在在地打脸。
太后要是提到“杀死苏姣姣”,那么秦添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免死金牌”自卫;
太后要是不提起苏姣姣,那么秦添可大方赠予她一枚永久性的护身符。
“是,太医院新进宫的女铃医,我派人去请了。”
本该是禁卫军一起带回来的,其中一人上报表示秦添强行带走,便只好再去找寻下落。
幸运的是,要感谢柳儒的热心肠。
太后派去的人还没进太医院呢,苏姣姣被五花大绑地从外头给推搡进来,他们远远瞧见,二话不说就给带走了。
所以,苏姣姣打离开马车后,双手双脚就再也没自由过。
“哦?”
秦添断然没想到太后的速度和他的计划完美衔接,应该是翻遍金国上下都没影儿的,柳儒这个见风使舵的立马就卖了。
“你说,这么不好看的姑娘家,柳儒怎么看得上?”
秦添还没来得及看她是否受伤,太后的手就在她脸上抚摸。
肤质细腻光滑,五官清冷疏离,哪里有“美人”的联系。
这可与柳儒的审美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