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而任弋很需要这样的赞赏,哪怕是美的感情的夸奖。
“霂霖姑娘,我居然才知道你这么好说话。”任弋果然又一个没忍住,疯狂在自揭身份的边缘试探,好像就等着她的一个问候。
偏偏霂霖这一次改了主意,先是假意顺从,后面出去再伺机而动。
但凡能逃离天牢,暂时受点委屈也没多大问题的。
“任弋,我们一定见过吧?”
即使看不见他的五官,她始终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倒像是小时候就遇到过似的。
正如原主与萧宁的青梅竹马,似乎任弋在记忆中的化身,是一缕摸不透的光,令人浮想联翩。
任弋没有意外地否认,实则内心的忐忑和不安,早就悄悄藏在了声音里,“没有的事。”
霂霖当然不信,“没有的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是凉州人?”
按理说,萧宁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原主除了亲人,唯一知晓的……竟然只有苏沛霖。
可她是亲眼看见国君怎么置办了那家伙,此刻要是能现身,肯定不会是个人类了。
“因为,太子殿下说的。”任弋轻松地对答如流,其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霂霖发现了端倪。
自己冒充自己,这算哪门子的谎话。
任弋十分不能理解自己的智障言行,但又想不到更令人信服的理由,只得面对霂霖全力搪塞过去。
“萧宁人呢?”
反正人不拿自己当亲人,霂霖也不拿他当近邻,直呼其名问起萧宁的下落。
不是说被国君和皇后问话么,有空差遣个外人来相救,为什么不能自己过来。
迄今为止,霂霖完全没想过,不愿露出真容的任弋,就是那位嘴硬心软的太子。
“嗯哼,”为避免紧张被窥破,任弋咳嗽了好几声才说,“领命去觐见皇贵妃娘娘了,姑娘有什么想法?”
霂霖也不客气,反问他,“就没说带我见家长么?”
姑且不说她在东宫有无名份,就说她闹腾了上好几日,皇宫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霂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觉得必然是萧宁暗中做了手脚。
否则,以一般世人的出发点来看,一个青楼女子,蛊惑东宫太子,妖言惑众,罪该当诛。
红颜祸水来形容,在某种程度上,倒也十分地合情合理。
“姑娘,你是不是没拎清自己的身份?”
任弋此刻忽然意识到,还有个法子能彻底打消霂霖心中的顾虑,便是不要给她留面子,尽可能表现出太子嫌弃她的样子。
平日里,萧宁有多乖洽听话,这回儿,任弋就要表现得尖酸刻薄。
因为没有人可以挑战萧宁的权威,仅次于霂霖自己的抗诉。
唯有言行举止,都和萧宁相悖,她方能有一线生机,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之中。
霂霖却是明知故问,“我身份?不是他的女人么?”
虽然还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圆房,可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亲密动作,如接吻,如拥抱,如坐怀,还有好多好多,都叫霂霖头皮发麻。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和萧宁看对眼了,还下不去手杀他于无形。
“木国皇室,似乎不允许太子染指青楼。”而任弋,同样一本正经地在&nbp;斥责自己。
毕竟,怡红院的生意,他称得上是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