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林虞拿到了那枚令牌,令牌正中间极为显眼的一轮炽阳。
虽然铁匠铺的手艺还是差了些,但是只要模样些许像样,林虞自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悬镜宫的奇人层出不穷却又极为古怪,悬镜宫令牌便是出自其中一人之手,但是也仅有那一人才能够做成悬镜宫令牌。
那人被叫做酒鬼,不收弟子,脾气也是怪异,只爱美酒。林虞送了好几壶美酒才骗到了些许皮毛。并不是酒徒不鬼,而是林虞只看了一遍,也只能学会那么点。
林虞摸着手中粗糙的令牌,心里暗喜,当时气愤酒鬼骗了他这么多好酒却只教一遍,如今想来那些美酒都是值得的。
林虞学到的皮毛也仅仅只是最后的一步,如果只是用作障眼法或许已经足够。
令牌再从林虞怀里掏出来时已经变得极为古朴,宛若自古代流传,精致的纹路似有无形灵力在其中流转,蕴藏着未知的力量。
“可惜不是真正的悬镜之令,否则光是上面显露的锻造之术也足够吸引各大世家。”林虞叹息,最为重要的还是能够换些钱财。
夏青染回到了临海的山崖上,她不可能放着夏家不管,她毕竟是夏家的人。
……
三日后,正是周家,沈家与花家约定开始东海遗迹的日期。
经过几天的探查,周破天已经能够确定海底未知的混沌就是无处可寻的东海遗迹,只是按照四大家族以及江南两大院的约定,进入遗迹的日子提前了十多天而已。
这一次他们并不打算等叶家和江南两院,少个人分一杯羹能让人吃的更饱,何乐而不为。
“金公子,这次东海异动,悬镜宫的殿主是否会来?”沈淑衣站在一个平凡少年的身旁,说他平凡,是因为长相平平无奇,要不是沈淑衣在脑海里时常回忆,总怕会忘了这个平凡到转身就忘的人。
而此人正是三天前,伪造好悬镜之令的林虞。
林虞易容改名,如今相貌变得平常,连姓名也改了,叫做金鑫,一个听起来很旺财的名字。
“妈了个巴子,一说起孟浩然那个老头我就生气,非让我到东海之滨这个犄角旮旯。气死爷爷了。”林虞破口大骂。
沈淑衣没有想到,这个自称来自悬镜宫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江南偏远,悬镜宫远在昆仑之上寻常时候也不见悬镜宫来人。这次,水龙腾空,恰巧却来了悬镜宫的人,实在是让人怀疑。
周破天疑惑,沈淑衣也有疑虑,他们两人都是江南顶尖世家的族人,虽然与悬镜宫接触的不多,但总算是有一些了解。比如,悬镜宫的炽阳皓月两殿,还有神秘到极致的裁决所。
即便是林虞拿出了悬镜之令,也不能够完全消除心中的疑虑。
悬镜宫常年在昆仑,在江南露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说白了悬镜宫的手伸不到江南。
无数的家族都像将家族子弟送入悬镜宫中,只因为这是夫子的道场。夫子不在,却依旧薪火相承,这就是悬镜宫的强大之处。
然而,不知为何悬镜宫从不接受世家子弟,都说是夫子定下的规矩,却也无从考究。
沈淑衣不知道林虞口中的孟浩然是谁,心里想着绝对也是一个大人物,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林虞竟然还有会对皓月殿殿主级别的人物破口大骂。
沈淑衣满是尴尬,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个话题。
过了不久,几道身影出现在林虞和沈淑衣身后,正是周家和花家的人。
“周公子,你可算来了,我和沈姑娘等你们好久了,当然沈姑娘陪着,再久也无妨。”林虞语气轻佻,脸上更是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直让人怀疑两人是否有什么私情。
周破天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听林虞胡言乱语。他直接向林虞介绍道:“这两位是花家的人,花迎秋,龚自成。”
林虞并没有见过花迎秋,只是曾经从某人口中听闻。看着花迎秋白皙的面容,一瞧就知道是一个透支过度的男人。
花迎秋和龚自成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平常的少年来自悬镜宫,点头示意,花家的人也没必要对悬镜宫有所顾忌。
“悬镜宫从来不插手江南的事,这次来的有些蹊跷。”龚自成对花迎秋传音道。
花迎秋不动声色,对于悬镜宫,他有几分向往,并不是宫中的传承而是听闻悬镜宫皓月殿的圣女倾国倾城。
“且先看看,只要他不捣乱,我们花家也没有必要得罪悬镜宫,况且周破天都没说什么,就卖他一个面子。”
林虞对于花迎秋同样不感兴趣,瞥见了花迎秋身后的夏家一行人,不仅夏连峰在内,夏青染夏紫菡同样跟在花家身后。
林虞心底直叹可惜,他说的话,夏青染到底还是没有听进去。
可林虞不清楚的是夏青染完全是身不由己,夏家哪里是她能够做主的。
林虞知晓提前开启遗迹,恰被他化身金鑫的身份知道了,本来只是想探听下消息,现在不仅消息探听的七八分了,遗迹似乎也能一同前往。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