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姑娘对大街上的道路甚是熟悉,知道有马车在追她,就故意往小巷子里钻,让马中丞他们不得不放弃马车,徒步而行。
玉川和马中丞都不是习武之人,追了几条街的他们难免体力不支,待他们好不容易追上时,却意外的发现,玉杰并没有为难那偷吃糖葫芦的小妹妹,而是与一位粗老汗大打出手了起来。
这位老汗年尽五十,脖子后面纹有一朵小花,所以都叫他花爷,绰号淫花贼,此人是相当好色,因和朝中官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百姓们常常能看见他,调戏良家妇女。
这不!他近日听闻这条街新来了一位小妇人,长得仙秀俊美,花容月貌,花爷听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一瞧。
看的花爷整个人都极其兴奋起来,口水都止不住的流,这哪里是花容月貌,这简直就是倾国倾城,他嫖娼无数,还从未见过有如此这般漂亮的人妇,一听说还是位寡妇,花爷当场就控制不住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眼冒金光当街就开始实施强暴起来。
若不是她女儿及时赶到,恐怕这位妇人今日就要被这位催花贼给糟溅了。
不过,花爷可不是白混的他的两位手下,将小女孩拉开吊打,花爷垂涎若渴,又开始了对妇人上下齐手,衣服被当众扯烂,流露出鲜嫩可儿的肌肤,让花爷当场失控难耐。
可就在下一秒,满心欢喜的花爷,一下子就被一个胖嘟嘟的小伙狠狠踹飞,当场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得以停止下来。
两个随从赶紧放下小女孩进行搀扶。
花爷哎呦几声,愤怒不以“是谁?敢坏我花爷的好事,不想活了。”
玉杰啃着糖葫芦说着“哥哥说,除暴安良,不留姓名。”
花爷怒斥道“他奶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左右给我上。”
左右仆人一个出拳一个上脚,面神凶狠的他们,倒是对这位小胖子从未留情,看他们的攻势,是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一举拿下。
可玉杰面对两个仆人并未惊慌,反而特别的兴奋,他左手撰住敌人猛冲的拳头,右手握住敌人跃起的飞腿,脚步丝毫未动。
身体却略微后浮,这并不是敌人那自以为是的冲击力所造成的,而是玉杰没有第三只手,为了担心糖葫芦被弄脏,他只好放在嘴上咬着,以身体后浮避免口中的食物。
左右二仆,奋力拼搏,但他们用力全身力量,直至满头大汗也未从那胖子手中,脱颖而出。
这反倒让花爷更加气愤,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一个小孩都摆平不了,我花爷要你们何用?
左右二仆也极为恼火,争斗了许久依然无法将其打败,这可是会丢了饭碗的,无奈之下的他们,只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一个用嘴巴咬,一个吐口水。
这下子不但弄疼了小胖子,还把他口中的糖葫芦给沾染脏了,这让玉杰博然大怒,弄疼我不要紧,但你敢弄脏我的糖葫芦,你玩完了。
玉杰狠狠的一拳,将那个口吐污秽的王八蛋,打的满地找牙,鲜血直流。
花爷气的当场大骂“奶奶个钻的,连你花爷的人都敢打,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开,看你花爷是如何教训这个小胖子的。”
花爷可不是善茬,他掏出一把匕首,阴险的比划着,小子在这大街上,我可从未杀过人,你若是怕了,给花爷磕三个头,我今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否则你就等着你家人为你收尸吧!
玉杰根本不会怕,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他脑子里就是一张柏纸,家里人教什么,他就懂什么,学什么。
他的回复总是他理解那句话“除暴安良,不留姓名。”
花爷很恼火“大吼一声,去死吧!”
花爷并不是莽夫,经过左右仆人的刚才的攻击,他发现这孩子臂力惊人,浑身是劲,不用硬刚,只能智取,所以花爷左手持刀,右肘攻人,膝盖上顶,随记回旋利刃,很有技巧的刺向玉杰。
马中丞一家,只注重文房四宝,历史文学,从未在武艺上有过任何的交集与研究,这让匆匆忙忙赶来的玉川他们突然见此情景,担忧不以。
齐声大喊“小杰,快躲开。”
玉杰不会躲,也不会攻,所有的较量都是出于他本能的求生反应,那锋利的匕首直指他的喉咙,他知道如果这一刃刺过来,他必定死翘翘了,就永远都不能吃好吃的糖葫芦了,于是他情急之下,徒手抓刃。
这可让花爷乐呵不已“小子空手接白刃,你以为自己的手是钢铁铸造的吗?我先废了你的手,在杀你也不迟。”
“不要啊”
玉杰这次是真的感觉有一股刺心的痛从他手掌心中传来,都说十指连心,花爷想要就此切掉玉杰的手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玉杰的本能反应会如此迅猛,这一脚的威力,直接把花泽的腰骨踹断,五脏震碎,当场毙命。
玉川赶紧看着玉杰伤口,还好他力气大经常干力气活,皮糙肉厚才不至于把手伤到筋骨,若是别人恐怕在好的大夫,也难以抱住他的手了。
玉杰疼的满是泪水,依偎在哥哥怀里哭泣,就连糖葫芦放在嘴边都难以平复他现在的心情。
马继光看着那重伤倒地的花爷,用手探了探,摇摇头看向玉川。
玉川马上明白了现在的情景,他捂住玉杰的眼睛,故意不让他知道,自己因刚才的不小心,将人一脚踢死。
现在除了那两个仆人吓得当场逃窜,其他的百姓都拍手称快,哪里管那个淫花贼是死是活。
妇人将衣物穿好后,拉着自己的女儿来到这位小胖子面前。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奴家没什么可报答的,这金疮药是由上等的药材制成的,它能迅速缓解疼痛,希望它能报答这位小兄弟的恩情。”
旁边的姑娘此刻叫了声“妈妈”玉川看的出,这小姑娘好像并不愿意让她的母亲把药交出去,但母亲执意如此。
玉川觉得或许有诈,刚想拒绝玉杰就疼痛难忍的夺了过来,自己给自己涂抹上了。
“玉杰,怎可如此无礼。”
“哥哥,怕疼。”
小女孩见他可怜兮兮的撒娇样子,扑哧一笑,便很熟练的拿出一条丝带,技法娴熟的为玉杰包扎了起来。
马继光回首道“小川,等马车过来,先给小杰找位好的大夫,这里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小川看了花爷一眼说道“父亲,我认得此人,他叫钱咏,因脖子后面纹了一朵花,俗称花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淫棍,名声极差。
马继光叹了口气“不止如此,他还是礼部尚书的舅舅,那个老奸巨猾的人,我早就想办他了,可惜却总是让他逃过一劫。”
妇人前来马中丞面前低头道“这件事都是小女子引起来的祸端,若要上了公堂被传唤证人,小女子愿意把刚才发生的所有的实情,如一阐述。”
马继光恭敬的问道“此事关乎女子的贞洁,若是被传唤公堂,你可知有何后果。”
妇人道“名节虽大,但小公子毕竟是为了救我,怎可因怕丢了名节而放弃恩情。”
马继光感慨不已,像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见多了,一般的女子发现出了人命以后,怕惹祸上身,早就逃之夭夭,可她竟然能不怕被众人围观得知丢失名节,也要为其为犬子证明,真是世间少有。
他低头回礼的说道“敢问夫人,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妇人并不遮掩,毕竟如果对簿公堂,迟早都是要知道,她抬头道“妇人姓杨名慧,是司空彦辰的遗孀,这是他的女儿,司空曼青。”
此话一出,马中丞当场震惊,司空彦辰不就是原司空雷相国的重孙子吗?这么说她是司空家唯一的重孙媳妇,她们怎么会被当街调戏,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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