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近乎得意的笑着,“王后已经歇下了,本王无处可去。”
九木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向后微倾,那捋黑发便由他手中逃脱。
“容王。”
“贺川,我叫李胜,你不必总是叫我容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你我身份悬殊,我乃草民,不能直呼君王姓名。容王,你喝多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他突然苦涩的勾起嘴角,“你何曾对我有过君民之间的尊敬,现在倒畏惧起来,说不敢直唤,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
容王索性就势摸上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你此后不必害怕,有我在,后宫中人断然不会沾你分毫。”
说着,九木与他持力褪着手,“容王,男女有别。”
他可不管,摸到了,就是摸到了,哪有再松手的道理。
几番僵持不下,九木突然灵机一动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那张脸瞬间惨白,好像从凳子上摔下来竟比从马上摔下来还要严重。
容王的醉意刹那间醒了,先是愣一下才连忙蹲下身去想扶她,“贺川,摔着拿了?来人,叫医师!快!”
九木皱着眉头,无力的说:“我疼。”
只这二字,他脸上的悔意叠加着担忧,缓缓的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还能起来吗?”
此时早等着他们吃完饭的徐仁卿匆匆赶到,先是将场面过了一遭,又因为被容王挡着根本看不清九木面色。
她透过缝看见了徐仁卿的鞋,柔弱之势更甚,“我,我腿疼,医师力气大,让他来扶我就好。”
容王回头看见医师,连忙让出道来。
徐仁卿慢吞吞的靠近,等了许久都没俯身去拉她一把,两只鸳鸯纹酒杯入进眼里,便挑眉说:“姑娘怎么知道我力气大?”
“医师,这时候就别计较这个了,快,快看看伤没伤着哪?!”
容王这么催促着,他才不情愿的走近一步,礼貌的说:“容王,这个姿势怕是不好扶,得抱起来,不知。。。”
“本王不介意,快!”
“好。”
徐仁卿俯身将她抱起,对着那张做作脸,面儿上虽没什么表示,捧住人的手指却不安分的抓来抓去。
九木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
“医师,还烦请您给她看看是不是伤到了哪?”
“遵命。”他勾过个椅子,故意让容王看见他的礼貌手,只点水般搭在九木手腕上。
良久,阖上的眼睁开,似乎斟酌许久言辞才开口,“受了惊吓,索性并无大碍,本医师开一副方子喝下去,保准药到病除。”
“好好。”容王放下一口气,“还请医师尽心照料。”
“嗯,医者仁心,自然是要,尽,心。”
他尽心两个字说的慢,引的九木悄悄瞪他一眼。
“容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您在这呆着怕是不便了。”
容王手心里出满了汗,满口应着便带人迅速离开。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徐仁卿才对着宫女说:“你去宫中医属取些肉豆蔻和参片来。”
“是。”
宫女走后还好心的把门关上,让九木一下绷不住笑的浑身轻颤。
徐仁卿没理她,急匆匆的投上干净的湿帕子,反复的擦她的手。看她笑的厉害,便假意骂道:“你还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