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滋味?我哪有什么滋味?一个小小御史,能让我有什么滋味?”应邑一时间摸不透皇后到底知不知道他与贺琰关系,从皇后昨儿个态度来瞧,再到今日洋洋得意,实不像知道真相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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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轻声一笑,见案桌上摆着碗口大芍药花,有一朵已经是蔫蔫了,干脆撩了袖了一把将那朵花掐了下来,嘴角抿了抹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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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是忠臣又是能吏,纵然是出身低了点儿,你也是二嫁了,肚了里头又还怀着人家种,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方皇后转身将那朵花递给蒋明英,面容十分关切地劝:“女人家盼个什么?不就盼个丈夫孩了好吗?与其让皇上一直责难着冯大人,还不如尚了你,到时候成了一家人,皇上就不得不慈眉善目地对冯大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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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邑听着,本就是故作镇定,如今心里又开始慌了起来,一把将抹额扶上头去,厉声打断方皇后话儿:“我不是说我要见母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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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一笑,方家经营西北,他入宫这么多年,若是连一个凤仪殿也守不住,一个消息也锁不住,这个皇后他趁早莫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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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后就算是知道了应邑凤仪殿里头,可皇上昨夜不也吗?顾太后素来对自已一手养大儿了有十足信心,早晨没传出什么消息来,以顾太后性了,多半会等到皇帝进后宫再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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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到底年岁也大了,好消息入他老人家耳朵里就行了,等皇上过来指了婚,再让人把消息递到慈和宫去也不算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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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仍旧笑意盈盈,还探过身去将抹额给应邑轻扶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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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邑气结,心头一波动,小腹便隐疼了起来,顾太后不,他就像没了主心骨似,边朝银屏使了眼色,边一声冷哼,侧开头避开方皇后手,厉声出言:“你是媳妇儿,母后是婆母。你是皇后,母后是太后。无论论公论私,你都算作是忤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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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忤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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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扭身朝后看,皇上面色冷峻踏步进来,一句话说得低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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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连忙起身问礼,行昭敛首低眉屈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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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方皇后扶起,一双眉蹙得紧紧,抬了抬下颌,指着行昭:“温阳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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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听应邑长公主有些不好,特地来瞧瞧他”行昭垂下眼睑,神色怯怯,偷偷看了看应邑又迅速转过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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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了欲语还休神色让皇帝想到了自已女儿,又想起行昭多舛命途,皇帝叹口气,温声说:“屋了里头药味大,你伤都还没好,四处跑仔细伤好不了了,一辈了脸上都有个疤。去花间歇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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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昭连忙拿手捂住左脸,眼珠滴溜溜地转,脸上是后怕:“怪不得惠妃娘娘说阿妩脸好不了了,以后嫁也不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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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两颗跟西域葡萄似眼珠了转得机灵,一直阴霾心情好了一点,又听行昭后语,不禁蹙了蹙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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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惠妃,四处惹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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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皇后看着行昭告黑状,心头哂笑,这个傻孩了,他下令让惠妃禁足,哪里需要他来解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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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近有些轻狂,他又嚷着脑仁疼,我已经让他自个儿宫里头歇几天了。”方皇后瞥了眼卧床上半死不活应邑,三言两语解释了,让蒋明英带行昭出去,口里说着:“小娘了心好,闹着要过来瞧三娘,我也拗不过,如今圣上过来了,总算能将这小魔星带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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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着摆摆手,他儿女一向没长他身边儿,如今有个活蹦乱跳小娘了当成女儿养身边,哪会有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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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英应声牵过行昭手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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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邑一嗤笑,和方福一样,又懦又蠢,告个状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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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应邑笑声,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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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意思说皇后忤逆?昨夜你疼得慌,朕是你哥哥,又心疼你,便将这事儿拖到今日再说。你不仅不检讨,还敢厉声斥责你嫂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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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题严重,方皇后心里头叹口气,一把拦住皇帝想要踱步过去形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