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春兰已经把两条咸鱼和一块腊肉,装进了袋子里。
兄妹三个,张春兰排行老小,她大哥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在一场泥石流中遇难,前几年伍月的外公外婆也相继病逝。
他二哥张富贵为人老实懦弱,生了一儿一女,性子也都像曹玉芳,家里都是二嫂曹玉芳当家做主,曹玉芳为人刻薄,当年又因为伍月的事情,两家闹了一点矛盾,这些年两家除了逢年过节,并不怎么走动。
这回过去,也是因为他二哥找人带信,让她去一趟。
“妈,怎么突然要去舅舅家?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她不傻了,这么大的事,她舅舅都没有过来看看,平时也没听她妈提过她舅舅,直觉她舅舅和她家关系可能不怎么样。
“你舅舅找人带信让我们去的。”张春兰起身拍了拍伍月的胳膊,催促着:“行了,赶紧进屋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我们要赶早去,天晚了不安全。”她不想让伍月知道,两家之间的矛盾起因。
“我去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其它没什么要带的。”
回到房间,伍月找了一个袋子,简单的装了一身要换洗的衣服,就跟着张春兰一起出了房门。
因为这个时候张家村还没开通公交车,所以去张家村的交通工具,就是她妈每天上班骑的自行车。
第一次坐自行车,还觉得有些稀奇,颇有一种坐在敞篷车里兜风的感觉,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伍月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长时间保持一种坐姿,腰就逐渐酸痛了起来,屁股下面也没垫坐垫,直接坐在自行车后面的铁架上,刚开始还算好,虽然腰有些酸痛,好在修的柏油路还算平坦,勉强还能坚持。
走了一半路以后,伍月就开始泪奔了,还没有修过的泥巴路,自行车时不时的会颠一下,坚硬的铁架隔得她屁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