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此言一出,屋中的目光顿时向他聚集过去,而他也傲然而立,直视白三的墨镜。
“方医生,你如果收回这句话,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屁放了。”
白三淡淡地道。
圆桌旁的诸位学者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对他指责起来。
方平见到这么多人都对他不满,心中的底气更是足了:
“白先生,我们有幸在段家见过一面,据我了解,你不过是一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而且还没毕业。但你一个从没涉足过医学领域的人,却自称能够治愈段家少爷的怪病。试问,你哪来的自信?”
“是啊,你一个学计算机都没毕业的大学生,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
一个半秃顶的医学教授,坐在靠以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扭头看向白三说道。
“白先生,恕我直言,我们在做各位,基本都算是你的长辈。我们这么多人勤勉钻研,始终无法彻底攻破血栓。你这么年轻,有多少经验就不说了,但你说出‘仅靠按摩就能治病’这种极不负责的言论,和那些骗子有什么区别?”
另一名带着金框眼镜,身形偏瘦的中年男子质问道。
除此之外,各种质疑的言论更是层出不穷,似乎一个一个都要把白三批判一番。
看到他们义正言辞的模样,白三心中冷笑,这些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未必有他一个人大,如今居然说是自己的长辈。
“好了,你们都说够了吗?”
白三抬手阻止,大声道:“我先回答方医生的问题。我记得方医生是段家请去专门为段修护理的,这一点没错吧?”
“方医生说我没学过医,我认。但方医生堂堂特级医师,怎么还是束手无策?我记得当时,方医生用了无数种办法,都无济于事,直到段修濒死时,才请我去的对吧?”
方平眉头紧蹙,看向他道:
“是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去段家打了一架,然后抢了段老爷子的戒指。至于段修的病,虽然后来治好了,但那也是江辰江所长的本事。你说你不是骗子,这又和骗子有什么区别?”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段修会病情加重至昏迷不醒,难道没有应验吗?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难道那个系铃人没有把他治好吗?再说打架的事情,是我主动挑起的吗?段老爷子的戒指,是我强行动手抢来的吗?”
白三站在病床前,冷冷注视着方平,沉声说道:“方平,我敬你是特级医师,尊称你一声方医生。但你满口胡言埋没真相,难道这,就是你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吗?”
“你只不过动了几句嘴皮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段少昏迷的事情,根据他的情况完全可以预料到,谁知道你是不是事先调查过!”
方平依旧不肯停歇,昂首说道,随后又振臂一呼,对在做的诸位学着们说道:“大家说,让这样一个只会耍嘴皮子,而且没有任何资历的年轻人给我们演示,大家服不服!”
“我第一个反对!”立马有人回应道。
“没错,我们不敢夸大自己,但放眼在场各位,谁不是医学界的重量级人物?如今却在这里听一个毛头小子的讲话,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就是,徐医生,这么没谱的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召开?”
“年轻人,治病是一门科学,不是歪门邪道,收起你那一套吧!”
“哼,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子,还想对我们指手画脚,简直可笑。”
“唉,算了,要不我们走吧,听这小子胡言也没甚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