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所谓的骑射比拼,分步射和骑射两种。
步射即为射草人,骑射则是射术与骑术的结合。
她们方才四处游玩时,步射已经结束,参加的多为马场里的吏卒。
现在比试的是骑射,有点类似南地的“射柳”——先将树干的中上部削去青皮一段,使之露白,以作为靶心;而后插枝去地约数寸,参赛者依次驰马拈弓射削白处,射断树干后驰马接断枝在手者为优胜。
南地偶尔也会组织戏射活动,天子兴致来时亦会赏光参与一下。不过相对来说,北人更为勇武豪放,骑射的规模也就更大,精彩程度非南地看到的可比。
场上你来我往,刺激非常,每射必发鼓以助其气。
围观的军卒们纷纷呐喊助阵,女眷们这边也是惊呼连连。
便是姜佛桑自己,视线随着场中人马转移,一颗心也免不了跟着鼓点声加快了跳动。
但见场中,一人驰马前导,后驰马以无羽横簇箭射之。射断枝干后,手接而弛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
萧元度连发连中,更没有漏过一个断枝。卞氏说得没错,能胜他的确实寥寥无几,一轮比拼下来,第二名与他竟是相距甚远。
南地郎君们逐美不止,形之秀美之外,更重视风神妙韵。殊不知,刚毅勇健的少年郎们,在开阔的草场之上纵马扬鞭、角逐驰骋、任意来去,亦不失美的一种。
卞氏凑到她耳边轻笑“如何?五叔堪称百发百中的神将,这一点连大人公都承认的。”
姜佛桑仍是点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又进行了第二局、第三局,不止更换了标的,难度也随之增加。
对萧元度来说却没什么难度可言
双箭齐发已让人为之惊叹,他却还能三发、四发……箭箭无有虚发。
控马越障如履平地,贯穿力之强,别人最多只是将标的物射穿,他一箭射出,标的物每每四分五裂。
就这样,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所向披靡,最后竟连一局都不曾输过。
随着鸣金声响起,比试结束。
毫无疑问,第一归萧元度所有。
司仪将置于漆盘之中的彩头捧到萧元度面前,萧元度也就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休屠见状,躬身上前,替他收下。
按规矩,萧元度该去主台谢赏。
他却带着疤脸亲随朝女眷席走来。
钟媄呀了一声,双颊飘红,按着心口“表兄该不会——”
彩头除了自留,亦可赠给心爱的女子,这也算是演武比试的传统了。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就见萧元度停在了姜佛桑案前。
姜佛桑怔了一下,左右看看,最后才看向萧元度。
这一身异域装扮,若搁别人身上,许会显得不伦不类,但萧元度穿着,却莫名有种浑然天成之感,又或许正合了他身上那股狂放与不羁。
这么一看,钟媄的眼神其实也不算太差。颀然而立的萧元度,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是称得上俊俏儿郎的。
然而萧元度不仅会动,他还长了张嘴。
萧元度一手负在身后,另只手竖起,并起两指勾动了一下,休屠便将漆盘搁在了姜佛桑面前的案几上。
这套和田玉打造的酒具确实精致绝伦。而除酒具之外,漆盘上还有一枝白玉发簪,细腻白糯,干净素雅,虽简单、却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