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抵达维也纳时,奥匈帝国的首相兼外交大臣,博伊斯特伯爵已经携带一个排的皇家侍卫队等在了这里。
此人的祖上能一直追溯到遥远的萨克森家族,并先后担任过萨克森王国和奥匈帝国的首相,是德意志地区最重要的政治家之一。
世纪的火车可经常晚点,能让他亲自等在这里,哈布斯堡属实是给足了面子。
见火车抵达,博伊斯特松了口气,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呆在温暖的候车室内,但他毕竟是多的老人了,即使只是短暂的暴露于风雪也颇有些吃不消。
于是简单寒暄过后便连忙招呼两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鲁道夫在说话,而另外两人都在互相观察,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此时阿方索心里正感到奇怪,刚刚博伊斯特已经说了自己是哈布斯堡王朝的首相。
这段时间哈堡的事情可不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派首相去接人也太超规格了。
“陛下,您是否在好奇我为何会亲自前来?”博伊斯特突然出声,接过了鲁道夫的话茬。
阿方索点点头,这年头政府首脑和国王们虽然还有上下级之分,但人格上已是逐渐平等,所以他不觉得对方这样问话有什么问题。
因为事实上就是不合理,只听说过国王亲自接人,还没听说过首相单独跑去接人的。
“因为我必须赶紧前来告诉您一个消息,梅斯要塞出事了。”博伊斯特语气沉重道“就在小时前,法国共和政府的进攻刚刚开始,巴赞元帅便携全体守军向普鲁士投降。”
……原来如此,算算时间,当时阿方索还在船上。
不过巴赞投降并不能令阿方索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博伊斯特的态度,怎么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以什么身份投降的?”
“拿破仑三世的支持者。”
“哈。”鲁道夫突然插话道“我就知道法国人靠不住,当初他们拒绝结盟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言语中很是高兴,看来还是对他曾经被法国拒绝一事耿耿于怀。
“这对奥匈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博伊斯特摇摇头,苦笑一声。
“为什么?法国投降大不了我们不管它了。”鲁道夫表示不能理解。
“殿下,这与我们和法国的仇恨无关——您真能坐视奥匈帝国永远地被排挤出德意志吗?”博伊斯特叹息道。
这下阿方索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奥匈帝国的首相明显是个主战派,法国突然形势告急,这才来找自己商量。
果然,博伊斯特紧跟着就说道“陛下,普里姆元帅已经表示不会进一步干涉法国内政,目前正在索恩河一带驻防。
我希望您能下令继续进攻,至少拿下斯特拉斯堡——这不会付出太多伤亡。获利者也不会吝啬于回报。”
阿方索没有去管后面那句毫无效力的许诺,而是皱着眉问道“你们打完意大利要去打普鲁士?”
“……我们只是认为获取战略主动权在任何时候都很有必要。”博伊斯特含糊其辞道。
见状阿方索没有继续追问,对方这个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