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被处死的余人中,有人是神职人员。
根据规定,教士们要被罚没所有非法所得,而教士两袖清风,绝大多数财产都可以判定为非法。
警察部门搜查了这人的资产,从他们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珠宝、古董、现金和贵金属。
光是黄金就超出吨,其中一半以上来自于塞维利亚主教佩里格里纳的地下室。
看起来不算特别多,但这只是在家里面的,这年头防盗不好,真正把财产放家里面的缺心眼是少数。
大家普遍喜欢将贵重物品存储在外国的银行里,最不济也会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
而教士和贵族们明知必死,并不愿意说出获取途径,所以这些东西很难追回。
以管窥豹,就可知整个教会的财富有多么惊人。
注意到国王表情阴晴不定,恩里克小心翼翼道“教士们还好说,但贵族家庭体系复杂,除非整个抄家,否则很难阻止他们转移资产,目前要处死的名贵族中,名下都一无所有。
我们目前的工作目标之一是搜查克拉里特的财产,只是他已经死了,而且留下的线索不多,所以需要时间。”
阿方索叹息一声。摆摆手道“收缴财产的事情让警察署和进步卫队来管就可以,你们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清点教会资产上,务必做好监管,防止教会也趁乱转移财富。”
阿方索讲这话时心脏隐隐作痛,不用想也知道,这被处决的人的财富,少说也流失走了。
这次处决理论上是政治斗争的结果,原则上是不抄家的,对于贵族来说只需缴纳一笔数额巨大的罚金。
可问题来了,缴足罚金的人都活着被流放了,剩下的都是没能交齐的人,政府抄他们家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贵族们反应极快,被处死的人,既然交不起干脆不交了,政府基本上没从他们家中搜出一分钱。
有那么一瞬间,阿方索都想顺藤摸瓜看看是谁在撬政府墙根,然后一并抓来。
可他自己知道,即便这样也没办法阻止他们转移财产,带清能轻松的抄家是因为商业不发达,加之国家太大一时半会很难跑出去,跑出去也是蛮荒之地,
西班牙就这么大个地方,并且周围一个比一个发达,将所有富人吓跑是最快速的取死之道。
之前的事情已经逼近了大家伙的底线,最近还是悠着点,至少不能表现地太过贪财。
在阿方索和恩里克谈话的最后,阿方索想了想决定施行不固定的财产界定。
“恩里克,如何区分教会的私产和公产,这事交给你来。”阿方索说道“除了黄金白银要全部收缴,其他都根据职级和工作年限来划分。
一定数额之内的都认为是私产,超出部分都认为是公产,后面推行教会改革时要全部收缴上来。”
阿方索说这话时,眉头微皱,他知道这样会有很多错漏,毕竟各人在参加教会之前家庭背景有很大不同,一刀切是很笨的办法。
可只能这样了,否则肯定会有人说自己从远房二大爷那里继承来了英镑,这玩意该怎么去确定?
“!”恩里克吃了一惊,阿方索简单一句话,不知道给他们增加了多少工作量,执事、神父、主教……工作年限……这中间的变数不要太多。
同时他又感到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掌握了整个教会所有教士的身家性命,到底能保留多少全看他怎么操作。
这么大的权力交给他,什么叫简在帝心,这就叫简在帝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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