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韩氏面色微微一僵,低头道,“妾身是护国侯府的……继夫人。”
此言一出,不止东凌皇,就连侍奉在旁的太监笑意都冷了下去,透着十足的厌恶嫌弃。
东凌国尊卑有序,除了正房和妾身区别明显,就连续弦填房也讲究颇多,更不用说宠妾灭妻,扶正的妾室。
普通的大户人家里妾都算不得主子,连自己亲生的少爷小姐都要屈膝行礼,这样天然卑贱的身份,在民间尚且如此,就可想,正经达官贵人,乃至皇室是有多轻蔑。
即便再不得宠爱,正妻永远都是正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祭祀,待客,婚丧等大事也只能正妻出面,妾室再受宠也不能随意出去迎来送往,就算正妻病逝,没有女主人,也不能妾室出面,不然实属对被接待方的侮辱。
韩氏虽被扶正,家里大小事务也都由着她一手包办,但是从根子上来说,她还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室,更何况原来的正妻还是堂堂一国公主。
”放肆!“东凌皇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一个续弦都敢带来面圣,还对嫡长女呼来喝去!沈巍你好大的胆子!“
天家威严,沈巍、韩氏连同屋内众人呼啦一下齐齐的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沈巍吓得浑身发抖,语不成调的拼凑着胡乱编纂的理由,“臣……臣原本只是想着青禾才回京,臣为人父,女儿家的事照料多有粗心不便,所以一心只想有个家中女眷照顾作陪,才有了疏忽,臣知错,求皇上开恩,求皇上恕罪。”
说着,他没好气的瞪了韩氏一眼,“让你来陪大小姐是抬举你,给你几分体面还敢僭越的直呼大小姐名讳,当真是张狂的拎不清自己身份了!”
韩氏心里发涩,却也不得不诚惶诚恐,“皇上恕罪!青禾……不!是大小姐刚回京中,陌生的紧,觉得妾身亲近,这才让妾身直唤名字的……”说着,她目光求助的看向沈青禾。
却不料沈青禾只一味的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曾瞟过去。
想她帮忙求情?